J.R.R. 托尔金是盎格鲁-撒克逊语言和文学的学者。日耳曼英雄传奇和北欧神话在构建他的中土世界传说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然而,在他的作品的核心是明确的基督教思想和主题。他的一位神从无中创造了一个宇宙。天使和人类经历了诱惑和对权力的渴望。有些人堕落了。另一些人则作为先知、祭司或国王而战。有些人经历了死亡和复活,或为了最后一场末日之战而回归。圣餐礼和类似于圣母玛利亚的天主教元素也存在于其中。
一神论的世界观
在托尔金的传说中,存在着许多天体生物,包括天使迈雅和神级维拉。事实上,许多维拉是希腊罗马神话中神的直接对应物。乌尔默,水之主,是中土世界的海王,而奥力是诸神之中的工匠和铁匠,就像武尔坎一样。但与多神教不同,在托尔金的作品中,有一位神统治着一切——埃如·伊露维塔,唯一者,独一无二的存在。
将这种宇宙观称为一神论的版本是准确的。这是一种信仰,认为只有一个神,而不是多个神。然而,一神论有不同的种类。哲学家基思·扬德尔提出,存在三种泛泛而谈的哲学一神论。它们在神如何通过在人类历史中行动来与世界相关联方面相互区别(一种被称为神圣意旨的教义)。
- 希腊一神论——唯一的神一直存在,但世界也一直存在。没有创造或神圣意旨。然而,世界是可变的,是不完美的,不像神。
- 印度教一神论——这是认为世界一直存在,因为神希望它存在。神只通过私人启示和事件(“弱神圣意旨”)在世界中行动,或者根本没有神圣意旨的行动力(如在自然神论中)。
- 闪米特一神论——这是认为世界是由一位神在时间内或与时间一起自由创造的。神在世界中通过公开的历史事件和私人启示(“强神圣意旨”)进行行动。这是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的一神论。托尔金的也是这种类型。
然而,托尔金的宇宙观与他的基督教信仰之间存在差异。在《创世纪》中,神独自创造了一切,用有力量的话语将它们说成存在。在托尔金的作品中,创造的叙述被称为《艾努林达莱》或《艾努尔的音乐》。埃如·伊露维塔允许他的神参与制作音乐的主题,这些主题变成了世界的场所和人物。他还允许他们参与主题的物质化,因为世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形成的。
关于权力和诱惑
人们一直在试图从《指环王》中找到一个主要的主题,提出的建议从传统(牺牲或希望)到现代(环境保护与技术)不等。这部作品的名字和标题强烈地表明,戒指本身是一个象征,它充当故事的主题,以及推动整个情节向前发展到结局的装置。这枚伟大的戒指是力量的戒指,正如所有其他列在韵律中的戒指一样,“天空之下,三枚戒指献给精灵王……”
权力是故事中人物所渴望的,权力带来的诱惑是他们所经历的。这种诱惑的形式因等级顺序和人物的“权力意志”而异。黑暗君主魔苟斯和索伦都渴望统治他人,尽管原因不同。魔苟斯想要毁灭的权力,而索伦想要秩序的权力。但权力不仅仅是恶人的专属。盖拉德丽尔夫人来到中土世界,并建立了洛丝洛林,在那里按照她自己的意志统治了一个王国。
与权力带来的诱惑一起出现的还有诱惑的力量。故事中的许多人物都经受了戒指的考验。一些人以基督式的姿态抵制了诱惑(甘道夫、盖拉德丽尔、阿拉贡、法拉米尔和山姆)。另一些人效仿亚当和夏娃,失败了(咕噜、萨鲁曼、波罗莫,甚至最后的弗罗多)。唯一不受戒指诱惑影响的是神秘的汤姆·邦巴迪尔。戒指对他没有权力,因为他对权力没有兴趣。如果《指环王》中包含一个政治信息,那就是即使为了善意,对他人行使权力也存在危险。
“我的政治观点越来越倾向于无政府主义(从哲学上理解,意味着废除控制,而不是长着胡子的男人拿着炸弹)……任何男人最不合适的职业,即使是圣人(他们至少不愿意承担这个职责),就是指挥其他人。一百万人中没有一个人适合做这件事,最不适合做这件事的人就是那些寻求机会的人……”。
JRR 托尔金,1943年写给儿子的信(摘自《J.R.R. 托尔金的书信集》)。
堕落的天使和人类
人类的堕落是人类从原始的无辜状态过渡到罪恶、罪责和死亡的悲剧故事。它不仅仅是两个人的故事——亚当和夏娃被逐出伊甸园——而是对整个人类的更广泛的暗示,代表了我们每个人的堕落。一些圣经学者,比如迈克尔·S·海泽,认为还有其他的圣经堕落:撒旦的堕落导致了夏娃在伊甸园的诱惑;《创世纪》6章中,神的儿子们与人类的女儿结婚时,他们堕落了;以及《创世纪》11章中,巴别塔的国度堕落。
托尔金描绘了许多人从最初的善良和荣誉堕落到腐败和邪恶。最明显的是梅尔寇,他变成了魔苟斯。这是最大也是最重要的堕落。它反映在索伦的较小堕落中,甚至反映在萨鲁曼的堕落中。但托尔金使用堕落这个主题来包含事件以及个人。梅尔寇的堕落始于《艾努林达莱》,即创造的音乐,梅尔寇出于狂妄自大,在其中奏响了一个响亮、虚荣和破坏性的音符。其他堕落事件包括:
- 阿尔夸隆戴的族裔之杀,其中费艾诺领导的精灵从其他精灵那里偷窃并杀害了他们
- 努门诺尔的毁灭,人类最伟大的文明
三个英雄的职位
一个有趣的问题是:谁是《指环王》中的英雄?可以有力的证明,三个角色扮演了这个角色。
1. 弗罗多,戒指的承载者,他继承了这个问题,并将它一直坚持到最终的解决。这个故事的开始和结束都与他有关,而不是其他人。
2. 甘道夫,魔戒远征队的领袖,被称为索伦的敌人。他是第一个认出戒指的人,并且在所有摧毁戒指的计划中都处于首要地位。
3. 阿拉贡,预言中的国王回归,伊西铎(第一个从索伦手中夺走戒指的人)的继承人,土地的联合者和治愈者,以及西方军队的主帅。
这三个角色中的每一个都扮演的角色都反映了耶稣基督的三个职位,他是人类的受膏者和被任命的救赎者。作为一名祭司,他承担了我们罪恶和惩罚的重担,将世界的重担放在自己身上,献出自己来拯救我们。作为一名先知,他揭示了救赎之路的隐藏奥秘,并用希望的信息鼓励我们。作为一名国王,他战胜了我们所有的敌人,建立了他的和平王国,并返回来完成所有的计划。
这些都是概括性的描述,但适用于许多情节细节。例如,弗罗多在担任戒指持有者期间留下的伤口从未完全愈合,正如耶稣即使在他复活之后也保留着他的牺牲伤痕一样。或者,正如阿拉贡走上亡灵之路进入白山下的地下建筑一样,耶稣在他死后和复活之间下到地下世界——这一事件被称为进入炼狱或地狱之行。
死亡与复活
托尔金作品中最明显的复活例子是甘道夫在与摩瑞亚的炎魔战斗后复活,炎魔与他一样都是迈雅,只是堕落成邪恶。虽然灰袍甘道夫战胜了他的敌人,但代价是他的生命。甘道夫的遗体躺在齐拉克齐吉尔的顶峰,而他的灵魂穿梭在时空之外。因为他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所以他被送回中土世界,成为更加强大的白袍甘道夫,以比以前更高的尊严和力量重生。
在托尔金作品中还有其他的复活,包括肉体的复活和象征性的复活。弗罗多在被魔窟匕首击中后差点死去,但被埃尔隆德治愈,从而复活了。阿拉贡在从亡灵之路重新出现后,在长时间缺席后返回冈多,从而复活了。在阿拉贡复兴之前,冈多的白树在摄政王统治期间是干枯无生命的。还有一个叫做格罗芬德尔的精灵领主,他在第一纪元冈多林陷落时为了杀死炎魔而死,但也在第三纪元的埃尔隆德议会中出现。
关于回归与最后的战斗
“达戈尔·达戈拉特”或“诸战之战”是中土世界末日之战,在中土世界结束之前发生。它与圣经中的末日决战亚玛吉顿有很多共同之处——这是一场善恶之间最后的大战,之后将创造新的世界。魔苟斯,堕落的维拉,变成了莫罗斯,将回归领导所有黑暗势力。站在他面前的是瓦利诺的军队。其中将包括胡林之子图林·图兰巴,他将回归为所有堕落的人报仇。正是图林最终用他的黑剑古桑格(死亡之铁)杀死了魔苟斯。然后世界将被重新创造,死者将复活。
所有这一切都被万都斯预言了,他是死者之神,也是厄运之主。但除了这场末日回归之外,托尔金作品中还有其他的预言回归。波罗莫梦到“断裂的宝剑”将回归,在打破“魔窟法术”中发挥作用。因此,艾伦迪尔的断剑纳西尔被重新铸造成安都里尔——西方之焰。阿拉贡还引用了马尔贝斯先知关于伊西铎的继承人穿过亡灵之路之门的预言。阿拉贡本人就是故事最后一卷中回归的国王。
托尔金作为一名天主教徒
到目前为止提到的教义和宗教思想是所有基督教教派共同拥有的。但托尔金本人是一位虔诚的天主教徒,而不是像C.S.刘易斯那样支持“纯粹的基督教”。《指环王》中最明显的天主教典故之一是圣餐礼或弥撒。在魔戒远征队离开洛丝洛林之前,盖拉德丽尔让他们从一个共同的杯子里喝,然后给他们提供了莱姆巴思。这被称为精灵的旅行面包,它具有超自然的力量,可以让他们在许多天内保持营养。这是圣餐礼中的两个元素。
一个更明显的天主教方面是将盖拉德丽尔本人描述为一个圣母玛利亚式的女性,一位女王和伟大的女士,一位奇迹制造者和恩典的赐予者。然而,更合适的候选人是维拉女王瓦尔达,精灵们称她为埃尔贝雷斯(星之女王)和吉尔索尼埃尔(星之点火者)。虽然她从未出现在故事中,但她的名字被用来祈求祝福(“愿埃尔贝雷斯保护你!”)或作为对抗邪恶的战斗口号(“哦,埃尔贝雷斯!吉尔索尼埃尔!”)或作为神圣的誓言(“以埃尔贝雷斯和美丽的露西安的名义”)。他们也为她唱歌,弗罗多称之为祝福之地的歌曲。
“雪白!雪白!哦,清澈的女士!
哦,西方之海彼岸的女王!
哦,照亮我们这些在世间流浪的人
在交织的树木的世界中!
吉尔索尼埃尔!哦,埃尔贝雷斯!
你的眼睛清澈,你的呼吸明亮!
雪白!雪白!我们为你唱歌
在遥远的海之彼岸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