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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马史诗《奥德赛》第十二卷详细描写了斯库拉和卡律布狄斯。奥德修斯及其船员必须在它们栖息的险峻礁石间航行。关于这两个怪物的起源,古籍记载甚少,但神话传说中对此有所描述。斯库拉和卡律布狄斯分别位于意大利南部西西里岛和卡拉布里亚之间的墨西拿海峡两侧。“在斯库拉和卡律布狄斯之间”这一习语,比喻在两害相权取其轻的困境。希腊艺术作品中,斯库拉通常被描绘成腰部以下长有触手,并长着三个狗头。而卡律布狄斯则鲜少出现在古希腊艺术中。
希腊神话背景

拜占庭诗人约翰·泽策斯保存了大量的希腊神话和文学作品,他记载,斯库拉最初是一位美丽的宁芙。海神波塞冬垂涎她的美貌,强行占有了她。波塞冬的妻子,涅瑞伊得斯安菲特里忒出于嫉妒,在斯库拉沐浴的水中投毒,将她变成一个长着三个蛇形尾巴和多个狗头的怪物(泽策斯,注于吕科普隆,45和46)。
海金努斯在希腊神话中也讲述了类似的故事。故事中,斯库拉受到海神格劳克斯的喜爱,而女巫瑟西也爱慕格劳克斯。与安菲特里忒类似,瑟西出于嫉妒,在斯库拉沐浴的海水中倒入毒药,将她变成了海怪(海金努斯,《寓言》,199)。

关于卡律布狄斯的起源记载远少于斯库拉,人们对其知之甚少。《奥德赛》第十二卷仅提到卡律布狄斯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并未提及怪物的起源(荷马,《奥德赛》,12.105)。目前尚不清楚卡律布狄斯是否被认为是像斯库拉一样的真实海怪,或者仅仅是其栖息地墨西拿海峡危险漩涡的象征。卡拉布里亚的斯基拉镇以此命名,坐落于意大利南部。
虽然斯库拉和卡律布狄斯最主要地出现在荷马的《奥德赛》第十二卷中,但也在维吉尔的《埃涅阿斯纪》中出现。英雄埃涅阿斯受到先知海勒努斯的建议,绕道西西里岛以避开这两个怪物(维吉尔,《埃涅阿斯纪》,3.421-422)。另一个神话中,斯库拉因为偷走了盖里翁的牛而被赫拉克勒斯杀死,后被福耳库斯复活(史密斯,《希腊罗马人物与神话词典》,1)。
父母起源

在希腊神话中,斯库拉的父母说法不一。荷马、奥维德和阿波罗多罗斯都将克拉塔伊斯列为斯库拉的母亲(荷马,《奥德赛》,12.124,奥维德,《变形记》,13.741,阿波罗多罗斯,《节录》,7.20)。根据阿波罗多罗斯的说法,斯库拉的父亲是特里厄努斯(可能是特里同的文本讹误)或福耳库斯(奥格登,《达克龙:希腊和罗马世界中的龙神话和蛇崇拜》,135)。一位柏拉图的评论员则称斯库拉的父亲为“提瑞努斯”(福勒,《早期希腊神话学》,32)。其他作者则给出不同的说法。
在失传的希腊神话史诗《伟大歌谣》片段中,赫西俄德将赫卡忒和福耳库斯分别列为斯库拉的母亲和父亲(福勒,32)。公元前6世纪后半叶生活的编年史家阿库西劳斯也持相同说法(福勒,32)。在《阿尔戈英雄纪》中,罗得岛的阿波罗尼乌斯说克拉塔伊斯是赫卡忒的另一个名字,她和福耳库斯是斯库拉的父母(阿波罗尼乌斯,《阿尔戈英雄纪》,4.826-828)。
早期希腊作家和诗人没有提及卡律布狄斯的父母或起源,而后的作家则有所记载。
瑟西对奥德修斯关于斯库拉和卡律布狄斯的警告

在希腊神话主要史诗《奥德赛》第十二卷中,瑟西描述斯库拉“有十二条腿,都在空中摇摆”,并有“六个颈……每个颈上都有一个可怕的头,长着三排紧密排列的牙齿……”(荷马,12.89-90)。它住在半山腰一个雾蒙蒙的洞穴里,“面向厄瑞波斯和黑暗”(荷马,12.80-81)。它腰部以下的身体藏在洞穴里,头伸出来,准备吞噬任何靠近的东西(荷马,12.94-95)。斯库拉邪恶至极,就连神也不愿“看到那景象”(荷马,12.89)。
瑟西建议奥德修斯靠近斯库拉以避开卡律布狄斯,因为卡律布狄斯很可能会吞噬奥德修斯所有的船员并使他的船沉没;瑟西告诉奥德修斯,损失几个船员比损失所有船员要好(荷马,《奥德赛》,12.109-110)。

奥德修斯还问瑟西是否有办法与斯库拉对抗,瑟西回答说最好不要尝试,因为他很可能会损失许多船员(荷马,12.121-123)。此外,瑟西建议奥德修斯向斯库拉的母亲克拉塔伊斯祈祷,祈求她确保斯库拉只攻击他们一次(荷马,12.124)。
在谈到斯库拉时,瑟西也警告了卡律布狄斯,它住在斯库拉对面的悬崖附近。它比斯库拉更危险,奥德修斯很可能会被它的漩涡吞噬所有船员,它每天三次吸入海水再喷出来。即使是海神波塞冬也无法帮助奥德修斯对抗卡律布狄斯,所以奥德修斯选择让他的船靠近斯库拉(荷马,12.105-110)。
奥德修斯与斯库拉的遭遇

为了不让船员害怕,奥德修斯没有告诉他们要驾驶船只靠近斯库拉。他只告诉划桨手,一旦他们到达斯库拉居住的洞穴,就要用力快速地划桨(荷马,12.220-224)。尽管瑟西警告奥德修斯不要与斯库拉战斗,因为他没有获胜的机会,但他还是穿上“辉煌的盔甲”,拿起两支长矛,站在船首的甲板上,搜寻斯库拉(荷马,12.225.230)。
当船员穿过礁石时,在通道的另一边,卡律布狄斯制造了漩涡。其描述如下:
“当它喷出时……整个大海都在翻腾……当它又吸入海水时,大海底部露出了黑色的沙子;绿色的恐惧抓住了我的同伴”(荷马,12.237-243)。
当奥德修斯和他的船员注视着卡律布狄斯时,斯库拉抓走了船上的六个男人(荷马,12.245-246)。当他和他的其他同伴转身去看时,他们看到他们的船员被高高举起,手脚在空中晃动,呼唤着奥德修斯的名字(荷马,12.247-250)。那些人“喘息着,挣扎着”,像被渔夫捕获的鱼一样被吊在悬崖上,在被渔夫带上岸时喘着气(荷马,12.251-255)。奥德修斯看着斯库拉吞噬了他的六个船员。奥德修斯悲叹:“这是我眼中看到的最悲惨的景象……”(荷马,12.256-258)。
奥德修斯与卡律布狄斯的遭遇

在与斯库拉遭遇后,奥德修斯和他的船员登陆特里纳基亚岛(后被认定为马耳他或西西里岛),那里是太阳神赫利俄斯的牛的栖息地(荷马,12.263)。奥德修斯知道,如果他们触碰赫利俄斯心爱的牛,众神就会惩罚他们,所以他让他们向他发誓,不要吃太阳神的牛(荷马,12.298-302);赫利俄斯“看到所有事情,听到所有事情……”(荷马,12.322-323)。
然而,有一天,当奥德修斯独自一人时,他的二把手尤里洛克劝说其他人吃了牛(荷马,12.352-353)。赫利俄斯发现奥德修斯的船员吃了牛,并请求宙斯惩罚他们(荷马,12.377-379),宙斯同意了(荷马,12.387-388)。
七天后,当奥德修斯和他的船员再次出海时,宙斯召唤出一片“蓝黑色的乌云”笼罩着船只,并导致它猛烈地坠毁(荷马,12.405)。整个夜晚,奥德修斯被南风吹拂着,在早晨再次到达斯库拉和卡律布狄斯的礁石(荷马,12.430)。
当卡律布狄斯将破损的船只吸入漩涡时,奥德修斯设法抓住了上面悬崖上的一根无花果树的树枝并紧紧抓住它。他挂在树枝上数小时,直到船的残骸被卡律布狄斯吐出来。最终,他看到一块合适的木板,他从树枝上掉下来,用木板划水出去(荷马,12.431-444),然后在海上漂流了九天,直到到达奥吉吉亚岛(荷马,12.447-448)。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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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马。(1967)。《奥德赛》(R. Lattimore 译)。Harper Perenni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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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格登,D. O. (2013)。《达克龙:希腊和罗马世界中的龙神话和蛇崇拜》[谷歌图书]。牛津大学出版社。https://books.google.ca/books?id=FQ2pAK9luwkC&pg=PA135&redir_esc=y#v=onepage&q&f=fal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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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策斯,J. (不详)。《注于吕科普隆》(J. B. Kiesling 译)。https://topostext.org/work/860#45
- 维吉尔。(2002)。《埃涅阿斯纪》(A. S. Kline 译)。https://topostext.org/work/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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