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战东线：那些被遗忘的战役
1914 年，一场军备竞赛和奥匈帝国皇储斐迪南大公在塞尔维亚遇刺事件，点燃了欧洲各国错综复杂的政治联盟的导火索。当国家纷纷向彼此宣战时，协约国俄国军队在东方迎战了同盟国。与西线堑壕战不同，东线见证了一场大规模的机动战。从喀尔巴阡山脉和乌克兰草原到土耳其和波罗的海，东线见证了人类坚韧与科技进步的碰撞，以及民族主义运动的兴起。本文将带您探索东线五场鲜为人知的战役，这些战役重塑了历史。
1. 加利西亚战役：1914 年 8 月 18 日至 9 月 11 日
1914 年加利西亚战役期间，戈罗多克附近的战斗。资料来源：美国国会图书馆
当巴尔干危机引发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德国的军事铁骑准备粉碎俄罗斯熊。奥匈帝国向塞尔维亚宣战后，俄罗斯介入保护这个小国。德国向俄罗斯和法国宣战，引发了联盟的连锁反应。
1914 年至 1918 年，俄罗斯士兵在东线。资料来源：自由欧洲电台
德国的施里芬计划侧重于先攻击法国，然后收拾俄罗斯。他们的计划基于俄罗斯需要六周时间进行动员并保护其泛斯拉夫利益的假设。然而，俄罗斯并没有拖延，而是部署了战略计划 19。
当俄罗斯军队仅用两周时间就完成了动员，德国人发现自己的误判。在德国人实现目标之前，俄罗斯人越过喀尔巴阡山脉入侵东普鲁士。当俄罗斯人向西推进以迎击奥匈帝国的攻势时，两支军队在加利西亚（奥匈帝国的一个王冠领地，位于乌克兰西部）发生冲突。
1914 年，奥匈帝国军队在行动。资料来源：美国国会图书馆
俄罗斯和奥匈帝国都投入了相似的兵力。在加利西亚对峙的军队总计两百万。东线规模之大意味着，每个国家都难以完全控制其广阔领土上的军事行动。一位奥匈帝国士兵表达了双方对东线战争本质的共同感受：“这场庞大的战争将吞噬我们所有人。”
两国战争计划的不同。奥匈帝国打算将他们的第一和第四军集中在该区域的北部，摧毁俄军的第四和第五军，并通过迅速的后方机动包围俄军。相比之下，俄罗斯计划在没有等待增援的情况下发动攻击，以阻止奥匈帝国突破进入波兰的克拉科夫。
1914 年，奥匈帝国军队在喀尔巴阡山脉推进。资料来源：美国国会图书馆
在 8 月 18 日至 19 日（或儒略历的 8 月 5 日至 6 日），由康拉德·冯·赫岑多夫和尼古拉·伊万诺夫指挥的两支军队在加利西亚展开战斗。一系列激烈的交战构成了更大规模的加利西亚战役。战线分为两个战区，在卢布林 – 霍尔姆和加利奇 – 利沃夫线上进行双重行动。奥匈帝国指挥官意识到俄罗斯人知道他们的进攻计划，于是改变了阵地，对俄军第四军实施了迂回包抄。俄罗斯人突然发现自己被两倍于己的敌军包围。
伊万·德米特里耶维奇·西廷在 1914 年创作的，奥匈帝国军队在加利西亚利沃夫附近的失败。资料来源：美国国会图书馆
在北部，俄罗斯军队在卢布林附近向普热梅希尔发动了进攻，暴露了奥匈帝国的右翼。两天后，维克多·丹克尔率领的奥匈帝国军队试图从两侧包抄巴伦·安东·扎尔茨指挥的俄军第四军。这导致了几个俄军军队的包围和失败。
1915 年，普热梅希尔要塞战役后的景象。资料来源：美国国会图书馆
与北部战区的失败形成对比的是，由将军尼古拉·鲁兹斯基指挥的第三军和由将军阿列克谢·布鲁西洛夫指挥的第八军在格尼拉·利帕战役中，突破了奥匈帝国南部的薄弱部队。在经过四天的残酷战斗后，俄罗斯第三军突破了奥匈帝国在普热梅希尔附近的防线。在利沃夫附近，俄罗斯顿河哥萨克和奥匈帝国骠骑兵在霍罗多克湖（也称为格罗德克战役）发生了近身肉搏战。经过六天的战斗，俄罗斯军队在霍罗多克击败了奥匈帝国军队，迫使他们溃败。加利西亚的战役最终以 9 月 11 日的拉瓦战役（拉瓦-鲁斯卡）结束。
1915 年，被俘的俄罗斯士兵在加利西亚。资料来源：美国国会图书馆
这场反击导致奥匈帝国军队撤退。俄罗斯军队占领了东加利西亚地区，封锁了通往普热梅希尔要塞的道路，迫使奥匈帝国军队退回喀尔巴阡山脉。俄罗斯在加利西亚的胜利抵消了奥匈帝国在东普鲁士的进攻的成功。它将奥匈帝国赶出了加利西亚，从塞尔维亚调走了大量兵力，并在接下来的九个月内减少了奥匈帝国在东线的作战效率。
2. 死人攻击：奥索维茨要塞战役：1915 年 8 月 6 日
1916 年，东线的毒气攻击。资料来源：自由欧洲电台；弗拉基米尔·卡尔波维奇·科特林斯基中尉。资料来源：Dzen.ru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壕里潜藏着老鼠和疾病，但化学武器带来了人间地狱的新形式。
1915 年 4 月，德国人在伊普尔战役中部署了窒息性氯气。四个月后，德国人将这种新的恐怖武器释放到保卫波兰奥索维茨要塞的俄罗斯人身上。
大约在 1915 年至 1918 年期间，保罗·霍夫曼公司拍摄的奥索维茨要塞。资料来源：纽约公共图书馆
奥索维茨要塞位于比布尔扎河上一个狭窄而沼泽地带的战略要地。奥索维茨要塞建于 19 世纪，守护着俄罗斯帝国西部边境的通道。令德国人沮丧的是，奥索维茨成为巩固该地区控制权的主要障碍。占领它将打开通往立陶宛和白俄罗斯的道路。
所有试图通过炮击、空袭和步兵攻击来攻克要塞的努力都失败了。在堡垒内部，第 22 顿河哥萨克团几乎没有剩余炮弹。在炮弹轰炸未能撼动守军后，德国人部署了一个更加周密的战术。他们计划切断要塞，彻底消灭守军。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人正在放置毒气筒。资料来源：Rodina
在夜间，德国人将数千个金属管道插入面向奥索维茨要塞的地面。这些管道内装有氯气。黎明前，当风开始朝俄罗斯人吹来时，德国人放气。这些加压管道开始向空中喷洒数吨浓缩液态氯气和光气。
8 月 6 日凌晨 4 点，一道高达 28 至 32 英尺的隐秘绿色雾气笼罩了俄罗斯人的防线。十分钟后，浓密的绿色云团滚滚而来，绵延 12 英里，宽达 5 英里。草地变黑了。树叶卷曲掉落，仿佛世界末日般的瘟疫。没有任何预兆，毒气渗透了要塞的每一个角落。一个无形的敌人潜伏在堡垒中的士兵身边。他们没有防毒面具，只有浸泡在消毒剂中的破布，无法抵御致命烟雾。毒气袭击了他们的眼睛、鼻子和肺。它灼伤了他们的脸，使他们失明。幸存者知道他们只剩下很短的时间。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的毒气攻击。资料来源：堪萨斯大学医学院
在外面，红色的信号弹划破天空，三个国民军步兵团发动了进攻。德国人对化学武器的绝对效力抱有绝对的信心，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马车来运走尸体。当他们推进时，大多数装备了防毒面具的德国人只是跨过俄罗斯人的尸体继续前进。
数百名俄罗斯人躲藏在堡垒和周围地区，处于不同程度的中毒状态。爱国主义、复仇和想要在最后的时刻有所作为的愿望促使他们做出最后的决定。他们被毒气判处死刑，可以坐以待毙，也可以发起最后一击。
他们选择了行动。
1914 年至 1918 年，俄罗斯军官和士兵在东线。资料来源：Dzen.ru
这些从毒气中踉跄走出、咳血、吐出肺部碎片的防御者，仿佛死人复生一般。在他们半死不活的军官弗拉基米尔·科特林斯基中尉的带领下，第八、第十三和第十四连的残余部队蹒跚地从毒气中走出，冲向德军战壕。他们没有子弹了，只有刺刀。在纯粹的决心驱使下，六十人面对了七千多名德国人。
当他们接近铁路时，担任地形军官的科特林斯基知道他们不能盲目进攻。他让士兵们躺下，躲在山丘后面。然后，他站起来，拿着望远镜，走出掩体观察战场，寻找有利的攻击位置。这个举动让他付出了生命。科特林斯基中弹倒下，身负重伤。但他收集了重要的情报，为他的士兵的回击指明了方向。二十一岁的弗拉基斯拉夫·马克西米利安诺维奇·斯特热明斯基少尉接管了指挥权。在浓雾中，幸存的俄罗斯炮兵开始向德国人开炮。
俄罗斯飞行员在东线拍摄的德国毒气攻击。资料来源：自由欧洲电台
后来，传说与现实交织在一起。据说，当德国人看到这些像僵尸一样从雾中摇摇晃晃走出，眼睛野性的、脸上裹着染血布条、被毒气熏得脸色发青、遍体鳞伤、窒息、喘不过气来、吐着肺块，被愤怒和绝望驱使的俄罗斯人时，他们惊恐地转身逃跑了。事实上，德国炮手没有料到会有人活着，于是猛烈地开火。
六十名士兵，怀着单一的目标，坚持不懈，直到他们冲破了德军防线。他们沙哑的喉咙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战吼。看到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毒气受害者，他们近距离地看到了这些毒气受害者，这些士兵被恐惧吞噬了，他们惊慌失措，互相践踏，死死地缠绕在自己设置的铁丝网中。
1916 年至 1918 年，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毒气攻击。资料来源：《独立报》
在常规战斗中，一个连不可能战胜优势的敌军。心理冲击发挥了作用，让德国人措手不及。他们认为不会有任何抵抗。河雾、炮兵支援和微弱的逆风掩护了俄罗斯军队，减缓了毒气扩散速度。
1915 年，德国人在奥索维茨要塞内。资料来源：纽约公共图书馆
到上午 8 点，俄罗斯人凭借最后一刻的努力取得了胜利。科特林斯基在第二天去世。他因领导“死人攻击”而被追授圣乔治十字勋章。德国人那天没有攻克要塞，但他们在向要塞发射了 4000 吨炮弹后，于 8 月 9 日攻破了要塞。三周后，俄罗斯人面临被包围的威胁，他们引爆了炸药，在撤离时炸毁了要塞。
3. 埃尔祖鲁姆战役：1916 年 1 月 10 日至 2 月 16 日
伊万·马希斯托夫在 1915 年创作的，土耳其人在埃尔祖鲁姆的失败。资料来源：美国国会图书馆
东线的要塞战役并不总是防御性的行动。在俄罗斯和奥斯曼帝国几个世纪的对抗之后，土耳其于 1914 年 10 月加入了同盟国。1916 年 1 月，俄罗斯军队在高加索战线发动了一场残酷的冬季战役，以夺取土耳其在埃尔祖鲁姆的要塞。
对埃尔祖鲁姆行动的准备工作始于 1915 年秋季。高加索军队穿越的恶劣、偏远的地形包括陡峭的无树山脉和遍布积雪和冰层的深沟。尽管条件恶劣，补给困难，他们还是将目标锁定在土耳其的埃尔祖鲁姆要塞。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的哥萨克骑兵。资料来源：美国国会图书馆
这座要塞是控制安纳托利亚东部军事力量的关键。土耳其并没有进行堑壕战，而是利用崎岖的当地地形进行防御。埃尔祖鲁姆位于海拔两英里高的地方，由多个堡垒守护，以其坚不可摧的城堡而闻名。
这种情况需要战术上的巧妙和隐蔽。俄罗斯人想要不惜一切代价避免吸引土耳其增援部队。他们重组军队，研究阵地，确定可能的进攻路线。最重要的是，他们需要炮弹才能击中要塞的高度。准备工作耗时三周。最后，枪支从卡尔斯乘坐汽车抵达。
1 月 29 日，俄罗斯人进攻了埃尔祖鲁姆要塞。七十八个营、五十五个哥萨克骑兵“百人队”、四个工兵连和 180 门火炮加入了进攻。到 1 月 30 日，俄罗斯人占领了守护埃尔祖鲁姆的第一个和第二个堡垒。这使他们能够从后方攻击土耳其阵地。2 月 3 日，他们突破了土耳其防线进入埃尔祖鲁姆，将土耳其军队击退 60 英里至西部。一个多月来，俄罗斯人一直追击他们，直到抵达梅马克哈顿，然后由于冬季山区道路崎岖，食物和武器运输困难，他们被迫撤退。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土耳其士兵在东线。资料来源：《卫报》
这场战略战役阻止了土耳其向苏伊士运河和埃及推进。它还减轻了英国远征军在美索不达米亚的压力。俄罗斯占领埃尔祖鲁姆使土耳其军队在安纳托利亚处于劣势，并使俄罗斯控制了小亚细亚东部的大部分地区。
4. 阿尔比恩行动：月湾战役：1917 年 10 月 17 日至 11 月 3 日
米哈伊尔·科兹曼在 1914 年创作的芬兰湾海战。资料来源：美国国会图书馆
海战带来了与陆地战争相媲美的末日般的景象。1917 年秋季，德国人发起了阿尔比恩行动，这是一场旨在夺取里加湾附近的月湾群岛的海上进攻行动。
德国人认为月湾群岛（位于爱沙尼亚群岛的里加湾口）是攻击俄罗斯领土的战略要地。占领这些岛屿成为德国人的主要海军目标。
谢尔盖·费多罗维奇·普拉托诺夫在 1913 年创作的，俄罗斯北部、芬兰湾和波罗的海地图。资料来源：美国国会图书馆
在战略性的一步棋中，德国计划突破进入芬兰湾，以威胁俄罗斯首都彼得格勒。阿尔比恩行动成为德国在战争中最大规模的两栖作战行动。
俄罗斯海军参谋部知道他们没有足够的资源在海战中与德国人匹敌。相反，他们制定了一个将雷区与远程海岸炮兵相结合的战略计划。这些防御措施将大海变成了德国人必须突破才能攻击首都要塞的死亡陷阱。
1912 年的德国战列舰“莫尔特克”号。资料来源：美国国会图书馆
1917 年 9 月 29 日，德国军队在爱沙尼亚群岛的 Ösel（萨雷马岛）登陆塔伽拉赫特湾的西北侧。这支攻击部队由三艘巡洋舰、六艘潜艇、十艘战列舰、47 艘驱逐舰、72 艘拖网渔船、反潜屏障和扫雷舰组成，总计 320 艘舰艇。
海军上将埃尔哈特·施密特从战列舰“莫尔特克”号上指挥公海舰队。六艘齐柏林飞艇和 100 架飞机为准备两栖入侵的 24000 名士兵提供空中支援。
1917 年 10 月，德国海军上将施密特乘坐鱼雷艇前往 Ösel（萨雷马岛）。资料来源：国家档案馆
相比之下，由海军上将米哈伊尔·巴希列夫指挥的俄罗斯防御部队拥有 120 艘舰艇和其他船只，以及 13000 名士兵和 96 门海岸炮。自二月革命以来，波罗的海舰队经历了兵变和对军官的屠杀，这导致舰队人员大幅减少，士气低落。这些事件对阿尔比恩行动的结果产生了至关重要的影响。
与该地区的高度防御需求相比，俄罗斯的海岸防御显得不足。第 12 策雷尔斯基炮台和一个巨大的雷区守护着里加湾的入口。更远的地方，塔霍纳炮台覆盖了通往芬兰湾的通道。虽然雷区在通往月湾海峡的入口处布满了，但由于资源不足，导致沿海地区存在严重防御漏洞。
德国人利用了这种情况。他们的攻击计划包括海军和步兵部队的协同作战和有效整合。
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俄罗斯战列舰“沙皇太子”号，由贝恩新闻社在 1910 年至 1915 年间拍摄。资料来源：美国国会图书馆
10 月 1 日上午，奥塞尔岛上的俄罗斯人发现德国战列舰正在靠近塔伽拉赫特湾。在一次协同攻击中，德皇舰队突破了伊尔本海峡，炮轰了炮台。德国海军炮火摧毁了洪德瓦和尼纳斯特炮台。几个小时内，摩托车部队蜂拥而上，切断了电话线，切断了通信。
至少一个俄罗斯炮台被德军舰队的炮火和登陆部队的夹击所困。已经士气低落的守军开始撤退。德国摩托车部队封锁了堤道，切断了他们的退路。俄罗斯人寡不敌众，不顾一切地想从岛上逃脱，他们冲向堤道，打开了退路。
策雷尔第 43 号炮台指挥官尼古拉·谢尔盖耶维奇·巴尔特涅夫。资料来源：Dzen.ru；1917 年，Ösel（萨雷马岛）登陆期间的德国鱼雷艇。资料来源：国家档案馆
与此同时，指挥着 Ösel 岛策雷尔角 43 号炮台的尼古拉·谢尔盖耶维奇·巴尔特涅夫中尉发现自己陷入了困境。德国战列舰猛烈地轰炸着策雷尔。在他们身后，德国军队从陆地推进。飞机从空中扫射炮台。一枚直接命中炸毁了弹药库，造成 120 人死亡。在空中死亡的包围下，巴尔特涅夫与德皇舰队展开了不平等的战斗。尽管在前一天晚上在炮击中受伤，巴尔特涅夫还是来到驻军处寻求支援。但士兵们拒绝作战。策雷尔的炮台是为瞄准海面而设计的，无法转向射击进攻的陆军部队。
他们只能靠自己。
巴尔特涅夫知道，他的炮台坚持的时间越长，波罗的海舰队就有更多时间将士兵和当地人民从岛上撤离。策雷尔炮台的第一轮炮弹击中了数艘德国战列舰。尽管撤退了，他们仍然对炮台进行还击。这些炮弹摧毁了四门炮中的两门，打散了炮兵。夜幕降临。只有三名军官和一些士兵和水手继续开火。据目击者称，炮台的火焰仿佛是一条从海岸线上喷发的连续火带。绿色的闪光照亮了天空。
贝恩新闻社大约在 1915 年拍摄的俄罗斯战列舰船员。资料来源：美国国会图书馆
在这混乱之中，俄罗斯海军认为德国人已经占领了炮台，并将炮火转向了他们。为此，战列舰“公民”号接到命令摧毁炮台。“公民”号的炮火猛烈地开火。
当战列舰的探照灯扫过炮台时，他们发现一个人正紧紧地抓着一块漂浮在水上的木板。
当他们把他拉上甲板时，这个人喊道：“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在向自己人开火！”
策雷尔炮台继续准确地开火，直到德国战列舰撤退。巴尔特涅夫、两名军官和十名水手埋设了地雷，炸毁了他们最后的大炮和弹药。他们击退了德国人试图突破里加湾的企图，但这付出了代价。当他们试图突围时，巴尔特涅夫落入了德国人手中。他在战俘营里度过了接下来的几年，直到被遣返俄罗斯。
1917 年，德国鱼雷艇在里加湾附近的利巴乌附近海域。资料来源：国家档案馆
经过德国战列舰和俄罗斯驱逐舰在卡萨尔斯基海峡之间的两天战斗，德国人于 10 月 3 日攻占了群岛。俄罗斯人击沉了一艘战列舰，但这并没有阻止德国人的行动。然后，军官们要求布雷舰“普里皮亚特”号用地雷封锁航线，但船员拒绝了。这使得德国舰队得以进入里加湾。
第二天，俄罗斯战列舰“斯拉瓦”号和“公民”号与德国战列舰、巡洋舰和驱逐舰发生了冲突。波罗的海舰队被迫从群岛撤退，他们将受损的“斯拉瓦”号和其他四艘舰艇凿沉，以封锁芬兰湾的入口。
1917 年 10 月，德国人占领了 Ösel（萨雷马岛）。资料来源：国家档案馆
阿尔比恩行动证明了它是协调性、无缝和有效的。在一周内，德国人占领了月湾群岛。在接下来的两周里，他们努力攻破俄罗斯的反登陆防御和里加湾的雷区。最终，德国人放弃了威胁彼得格勒的目标。
5. 巴赫马奇战役：1918 年 3 月 8 日至 3 月 13 日
1920 年捷克斯洛伐克军团军官。资料来源：《新兴欧洲》
由于布尔什维克在俄罗斯掌权，以及斯拉夫独立运动风起云涌，东线的行动一直持续到战争的第四年。到那时，前俄罗斯帝国军队只剩下少数兵力，得到了捷克斯洛伐克军团的支援。
军团与同盟国进行了俄罗斯最后几场战役。1918 年 1 月 22 日，中央拉达宣布乌克兰为独立国家。第二天，布尔什维克军队进攻基辅。在用炮弹和化学武器轰炸该城市后，布尔什维克对前帝国军官、亲乌克兰领导人和平民发动了为期二十天的恐怖统治。
在苏维埃占领基辅的一天后，拉达向德国和奥匈帝国求助。3 月 1 日，乌克兰人民军在同盟国的支持下重新夺回了基辅。3 月 8 日，捷克斯洛伐克军团在巴赫马奇与苏维埃军队展开了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最后一场战斗，而他们的对手是实力占优的德国军队。
由贝恩新闻社在 1920 年拍摄的，乌克兰革命领袖帕夫洛·彼得罗维奇·斯科罗帕茨基和乌克兰革命领导人。资料来源：美国国会图书馆
巴赫马奇拥有重要的战略位置，该地区有一个由捷克斯洛伐克装甲列车防守的铁路枢纽，以及靠近德军前线的关键桥梁。保卫该地区将有助于阻止德国人通过乌克兰推进。战斗于 3 月 13 日结束，捷克斯洛伐克军团取得了胜利。
1917 年至 1918 年间，来自俄罗斯军队的逃兵。资料来源：英国广播公司
1918 年 3 月 3 日，苏维埃承认乌克兰独立，这种不稳定的休战关系一直持续到 1919 年 1 月 7 日。在那一天，由约瑟夫·斯大林领导的苏维埃军队入侵乌克兰，占领基辅。1918 年 3 月 3 日，苏维埃与德国签署了一项单独的和平条约，即《布列斯特-立陶夫斯克条约》。十一月停战协定以协约国胜利结束第一次世界大战。《凡尔赛条约》使《布列斯特-立陶夫斯克条约》失效，迫使德国放弃其在东部的领土收益。
第一次世界大战的东线：一场运动战
谢尔盖·科尔萨科夫在 1914 年至 1918 年间拍摄的，东线的俄罗斯士兵。资料来源：俄罗斯国家图书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