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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世纪哲学家深刻影响了现代美学发展的关键时期,理性主义和经验主义占据了这个世纪的主导地位。经验主义始于洛克的哲学思想。虽然当时对美学的论述不多,但这些思潮为英国经验主义者以及后来的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除外)铺平了道路,他们回归客观主义,发展了美学本身。
客观主义与主观主义之美学解读

情人眼里出西施。
-谚语
古希腊和中世纪盛行的审美观与客观主义相关。这意味着人们普遍认为美是事物本身的属性,物体本身就具有美或丑的特性,而与我们的观点无关。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时期就完全没有关于人类意识在判断美中作用的思考。例如,智者学派认为“人是万物的尺度”,他们的哲学是人本主义的,以人为中心。这种思想不仅适用于伦理学,也适用于美学。
然而,在后来的伦理学、美学以及其他哲学领域,主观主义观点开始占据主导地位。就美学而言,这意味着人们开始认为,物体是美还是丑取决于我们的意识,是我们的意识赋予了它美的属性,物体本身并非客观地具有美或丑。因此,哲学分析的焦点从客体转向主体。
十八世纪,英国哲学家/美学家提出了诸多问题:什么是品味?什么是美?自然美与艺术美之间有何关系?如何判断哪件艺术作品更美?等等。这些问题将继续引起后世哲学家的兴趣,因此,探究哪些思想促进了这些问题的产生并启迪了后世的思想家至关重要。
洛克对后世英国经验主义者的影响

人的头脑中没有一个观念不是追溯到某种特殊的经验。
-洛克
约翰·洛克是1632年出生于英国的经验主义哲学家。他主要研究政治,因此涉及政治哲学。他的思想对启蒙运动和自由主义的产生都至关重要。他最著名的作品是《人类理解论》,其中,他阐述了他关于心灵如同白板或tabula rasa的思想,我们的感官经验决定了我们对世界的看法。其他著名的著作包括《基督教之合理性》和《论理解的运用》。
洛克的两个思想对本文将要讨论的英国经验主义者影响最大:一是将物体的属性分为第一性质和第二性质;二是洛克的新的思维方式。“新的观念方法”是指一种新的思维方法,它不再关注作为美的载体的客体,而是关注主体本身及其内部的认知过程。洛克希望思想家们开始探索理性以发现其能力,从而更好地判断抽象或具体的事物,使外部世界更容易理解。
基于他对第一性质和第二性质的理论,洛克认为,当美根植于第一性质时,它可以具有客观性;而与第二性质相关时,则变得主观。他将运动、坚固性、数量和广延性定义为第一性质,并将颜色、声音、味道和气味定义为第二性质。尽管起初令人费解,但这项区分却发展成为后世哲学家探索的关键问题。
沙夫茨伯里的Kalokagathia:伦理与美学的结合

沙夫茨伯里出生在一个政治活跃且与洛克关系密切的家庭,他的教育由前述政治哲学家指导。在游历欧洲和父亲去世后,他继承了父亲在议会的职责,尽管他之前因为疾病不得不退休。他与洛克的友谊持续不断,尽管他并不总是遵循洛克的建议。1711年,他的全部著作以《论人、风俗、意见和时代》的面貌问世。仅仅两年后,沙夫茨伯里去世了。
沙夫茨伯里主要关注伦理学,只有在论及伦理学时才涉及美学。他反对霍布斯认为人的spiritus movens是对自身生存的恐惧,以及“人是人对人的狼”的观点。相反,沙夫茨伯里认为,美感驱动着人类——人做他们认为美好的事情。这样,他将伦理学与美学联系起来。他认为,如果一个人是善良的,他不会去做他认为丑陋的事情。他的观点是,意识中存在一个特殊的区域负责道德和美,他用不同的名称来称呼它,其中最重要的是“内在感官”。
借助于“新的观念方法”,沙夫茨伯里分析审美行为。他列举了审美体验的三个特征:
- 时间上的直接性——这意味着立即喜欢或不喜欢
- 作为独立于理性的直接性——我们欣赏美与否,与理性无关
- 作为独立于意志的直接性——我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它们是对周围世界自然而然、自发的回应。
爱迪生:广阔性、新奇性和美

每一种不同的感觉生物都有其不同的美感概念,而每一种生物都对其自身种类之美最为敏感。
-爱迪生
散文家、诗人、剧作家和政治家约瑟夫·爱迪生(1672-1719)于1709年与他的朋友理查德·斯蒂尔共同创办了《闲聊者》杂志,于1711年创办了《旁观者》杂志。后者被广泛阅读(本杰明·富兰克林也读过它!)。《约瑟夫·爱迪生的作品》于412号出版。杂志涵盖了众多主题,从道德散文和评论性文章到爱迪生对想象力主要快乐的观点。同时他也游历欧洲并学习政治。然而,他最著名的还是他的文学作品。
我们提到了想象力。除了“想象力”,爱迪生还使用“品味”一词来描述沙夫茨伯里所说的“内在感官”。在他关于想象力快乐的论文中,爱迪生认为视觉是我们发现美的最完善的感官。主要的快乐来自我们用眼睛看到的东西,次要的快乐来自我们记忆中的观念。
无论是主要的还是次要的,快乐都来自三个来源:宏大之物、新奇之物以及我们物种中的美。爱迪生更偏爱来自自然的美,而不是艺术美。例如,他将沙漠和海洋列为广阔性的例子。他认为新奇的例子是自然界的瑕疵,例如怪物;当然,我们物种中的美包括人类,以及对称性和秩序。
爱迪生认为品味是先天的,但它也可能缺乏。品味是可以培养的,也就是说,是可以提高的。与沙夫茨伯里关于内在感官的观点一样,爱迪生的品味是灵魂的一种能力,将美与快乐联系起来。
哈奇森:对审美行为主观性的强烈强调

弗朗西斯·哈奇森(1694-1745)是沙夫茨伯里的学生。他写了很多书,是他那个时代最重要的思想家之一。在政治方面,他的自由主义理论和对人权的倡导意义重大。在伦理学和美学方面,他遵循沙夫茨伯里的思想,专注于研究人的感官,特别是道德感官。
哈奇森为研究人性的投入了大量精力。他是一位高学历的人,值得一提的是,他的学生是著名的亚当·斯密。他还对大卫·休谟和伊曼努尔·康德产生了重大影响。他的著名作品包括《对我们对美和德的原始观念的探究》(1725)和《论激情和情感的性质和行为,并阐明道德感》(1728)。
哈奇森讨论了外部感官和内部感官。当他谈到内在感官时,他承认自己受沙夫茨伯里的影响,但也更深入地探讨了感官的概念。
与沙夫茨伯里不同,他区分了特殊的道德感和审美感。同时,他还讨论了外部感官和内部感官的共同特征,即:
- 被动性——心灵或灵魂无法抗拒外部的影响
- 直接性——体验的时间上的直接性
- 先天性——感官是先验给定的
根据哈奇森的说法,美的观念来自于他所谓的“差异中的统一”。他区分了绝对美或自然美和相对美或艺术美。尽管两者有所不同,但它们都有一些共同之处,可以激发大脑中的审美感。然而,他强调,即使是自然美也不是客观的。因此,我们不能谈论物体的美丽;我们只能谈论美作为意识中的一种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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