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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名画并非乍看之下那样简单。某些符号和形式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改变,令观者难以解读艺术家真正的意图,即使是名家之作亦是如此。例如,近两个世纪以来,艺术史学家们一直在争论卡拉瓦乔作品中一个人物的性别认同。让我们进一步了解那些被误读的名画。
1. 伦勃朗的《夜巡》:被误读的杰作
伦勃朗的《夜巡》是世界上最著名的绘画作品之一,也是伦勃朗群体肖像绘画技艺的典范。这幅画于1639年应阿姆斯特丹民兵队的委托创作,长期以来人们一直认为它描绘的是他们夜间执勤的场景。然而,最近的研究表明,伦勃朗并非有意将民兵描绘成夜间场景。
多年来,这幅画积累了大量的灰尘和污垢。此外,伦勃朗本人以及后来的修复者所涂抹的厚厚一层清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变暗,使画面变得昏暗发黄。事实上,1911年,这层清漆保护了这幅画免遭破坏,当时一名失业的鞋匠试图用刀子攻击它,以表达他对无法在阿姆斯特丹找到工作的愤怒。清漆层非常厚,刀子只划伤了它,并没有对绘画造成进一步的损坏。
二战期间,《夜巡》被从国立博物馆移走,卷起来藏在一个山洞的地下室里。战后,修复人员对其进行了大规模的修复工程。在清除掉几层清漆后,他们突然发现伦勃朗所描绘的场景实际上发生在白天,阴影大致对应下午2点。尽管如此,这幅画的流行名称却保留了下来,保留了这幅作品的历史。
2. 卡拉瓦乔的《鲁特琴手》
卡拉瓦乔的《鲁特琴手》是这位艺术家早期最著名的杰作之一。它存在三个版本,其中最新的一个版本直到2001年才面世。这些版本在细节和构图中使用的物体上存在一些差异,但总体上描绘的是相同的场景。《鲁特琴手》也是卡拉瓦乔最早使用其标志性的明暗对比的例子。令人奇怪的是,两个世纪以来,画中年轻男子一直被认为是女性。
这种性别混淆发生在18世纪,当时几位卡拉瓦乔研究者将这幅肖像视为对年轻女性的描绘。人物中性的外观,以及绘画作品长期以来无法进行研究(所有三个版本直到最近才被保存在私人收藏中),引发了持续到20世纪70年代的无尽猜测。
然后,艺术史学家们得出了一个普遍的结论,他们的最终决定基于两个重要的论点。首先,在卡拉瓦乔浩瀚的作品中,没有类似的女性形象。具体来说,在他生命的那段时期,他只画了在类似环境和构图中的年轻男子。更有说服力的证据是年轻人演奏的音乐。在人物旁边,有一本带有乐谱的书。男孩演奏的乐曲是一首法语的牧歌(一首世俗抒情歌曲),是为男声创作的。
3. 马克·罗斯科的《5号/22号》
马克·罗斯科的这幅特定作品由于人们对色彩的普遍预期而被广泛误解。看到橙色和黄色后,更广泛的观众往往会认为场景是快乐和愉快的。然而,罗斯科本人称其为暴力和悲剧性的作品。事实上,色彩的对比,以及罗斯科作品中不常见的划痕破坏了红色油漆层,传达出一种不安,甚至恐慌的感觉。这是一种被包含在画布边界内的破坏性能量的爆发。
马克·罗斯科本人意识到他的绘画作品经常被误解,因为大多数人只是将它们视为色彩组合的练习。事实上,他专注于仅通过色彩来传达强烈的情感和概念,不使用任何形式或符号。一些艺术史学家将《5号/22号》上的划痕解释为对钉死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手臂的示意图。然而,罗斯科本人几乎从不给他的画作起任何除了数字以外的标题,因为他拒绝为观众提供更容易的解读方法。相反,他们必须自己去面对内心的情感和感受的深度,才能理解罗斯科作品的真正含义。
4. 杨·凡·艾克的《阿诺菲尼夫妇像》
杨·凡·艾克的《阿诺菲尼夫妇像》是艺术史上最著名、最神秘的作品之一。它是西方艺术中最早为人所知的双人肖像,其构图之复杂令人惊叹,围绕它的学术争论之多也令人费解。有一段时间,它是在流行艺术家大卫·霍克尼提出的臭名昭著的霍克尼-法尔科论文的背景下讨论的。霍克尼声称,凡·艾克如果没有使用光学器械,就不可能以如此复杂和精确的方式绘制空间。然而,文艺复兴时期专家的研究证明,凡·艾克确实依靠他自己的艺术技巧和专业知识创作了他的作品。
关于《阿诺菲尼夫妇像》最常被提及的谬误是年轻女子,大概是新婚妻子,所谓的怀孕。事实上,她的衣服剪裁和紧身胸衣的形状表明,她的轮廓与现代时尚不同。在晚期哥特时期,凸出的腹部被认为是女性气质的终极象征,因为它指的是女人生命中所谓的首要目的。母性被认为是最高的美德,因此画家改变了他们模特的身体比例,裁缝在紧身胸衣和裙子上增加了额外的布料。
5. 爱德华·蒙克的《呐喊》
蒙克的《呐喊》进入了流行文化,这使得它成为一幅标志性的绘画,由于广泛传播而经常被扭曲或误解。与普遍的看法相反,画面中的人物本身并没有尖叫。相反,它试图阻止那令人难以忍受、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这尖叫声充满了它周围的空气。《呐喊》源于蒙克自身的经历。根据他的日记,有一次,他在黎明时分在峡湾附近散步,被突然变红的天空吓了一跳。就在那时,他感到一种“穿过自然的尖叫声”震动了他。一些精神病学家认为这是我们现在所知的惊恐发作的经历。
一些艺术史学家认为,蒙克描述的尖叫声比自然印象引发的精神崩溃有更具体的解释。根据他们的说法,蒙克散步的地方以两家主要机构而闻名:奥斯陆最大的屠宰场和蒙克的姐姐当时正在接受治疗的精神病院。
6. 拉斐尔的《怀独角兽的少女》
拉斐尔的这幅名画有着复杂的起源和令人费解的接受史。据说拉斐尔是在莱昂纳多·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的印象下创作的,多年来它都被归类为亚历山大圣凯瑟琳的形象。这位圣徒以她典型的殉道特征而被认出——一个轮子和一个棕榈叶。然而,在1934年的修复过程中,艺术史学家发现,在轮子的图像下面,有一幅小独角兽的画,这是中世纪贞洁的象征。这意味着有人在绘画的漫长历史过程中重新绘制了这幅图像,将一位不知名的贵族妇女变成了圣徒。
然而,这并不是拉斐尔的《贵妇》的唯一转变。在独角兽下面,研究人员发现了一幅小狗的画,象征着忠诚。小狗的轮廓成为独角兽形象的基础,它的长耳朵变成了贵妇衣服的褶皱。进一步的分析表明,在其第一个版本中,这位妇女手里什么也没有,而且明显年长。
7. 伊凡·克拉姆斯柯依的《无名女郎像》
《无名女郎像》已成为现实主义绘画的经典作品,经常出现在俄罗斯文学传奇作品的书封上。多年来,它以传达神秘的美丽而闻名,同时又迷人而傲慢。然而,在克拉姆斯柯依的时代,它却引发了一场丑闻。
这位无名女子穿着当时最新的时尚服装,炫耀着她装饰着羽毛的黑丝绒和毛皮帽、薄皮手套、金手镯和蓝色丝带。她的服装极其昂贵且崭新,这本身就给了我们关于她真实身份的线索。当时,贵族们认为一味追逐最新潮流是粗俗和不合适的。另一个暗示是她敞开的马车顶部和旁边空着的座位。她独自一人公开在莫斯科乘坐马车,公开且傲慢地观察着其他人。与马奈的《奥林匹亚》类似,她不是一位自信的贵族妇女,而是一位挑战周围社会规则的交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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