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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威廉·沃特豪斯是维多利亚时代将希腊神话栩栩如生地呈现在世人面前的艺术家。世纪之交,这位英国画家将古典主题与拉斐尔前派风格的深邃美感巧妙融合。在他的笔下,希腊神话不再只是简单的复述,而是被重新诠释,捕捉到了维多利亚时代人们的迷恋与恐惧。
维多利亚画布上重塑的希腊神话:约翰·威廉·沃特豪斯的艺术

对维多利亚时代的人们而言,希腊神话世界提供了一个令人着迷的世外桃源,帮助他们暂时逃离工业化的艰辛和严格的社会规范。约翰·威廉·沃特豪斯(1849-1917年),拉斐尔前派运动的杰出追随者,因赋予这些古典神话和民间传说新的生命而闻名。
沃特豪斯尤其擅长色彩表现。他标志性的明丽宝石色调、精湛的笔触以及对自然细节的关注,创造出一种令人回味无穷的梦幻般效果,巧妙地连接了过去与现在。以下五幅画作是沃特豪斯如何将五个希腊神话重新演绎成维多利亚时代想象力的生动表达的范例。
1. 杰森与美狄亚:魔法、背叛与悲剧性的爱情

根据希腊神话,英雄杰森,阿尔戈英雄的首领,踏上了寻找传说中的金羊毛的旅程。女巫美狄亚凭借魔法和智慧帮助杰森取得成功,却最终面临着心碎和背叛,这使她走上了一条充满血腥复仇的道路。
沃特豪斯描绘了这对命运多舛的情侣故事中的关键时刻,正如古诗人阿波罗尼奥斯·罗迪奥斯所述。美狄亚身披鲜艳的红色斗篷,眼神坚定,为杰森准备着神奇的药剂,赋予他完成任务的神力。一条盘绕的蛇注视着这一切,象征着对命运和禁忌知识的警告。沃特豪斯的笔下,美狄亚是一个自主且道德模糊的人物——一个对维多利亚社会规范的有力反驳,后者要求女性被动和纯洁。
2. 回声与纳喀索斯:维多利亚时代的虚荣与希腊悲剧

罗马诗人奥维德向读者介绍了希腊神话中的回声与纳喀索斯。一位被诅咒只能重复他人话语的山林仙女回声爱上了美丽的纳喀索斯,后者注定要沉迷于自己的倒影。纳喀索斯无法抑制的自恋最终导致了他的死亡,而回声则因悲伤而消瘦,最终只剩下了她的声音,成为他人言语永恒而令人心碎的回响。
沃特豪斯笔下的纳喀索斯仰卧在宁静的河岸上,被水中的倒影深深吸引。回声则栖息在附近,她强烈的渴望未被纳喀索斯察觉,却能被观者感受到。这两个角色都没有注意到周围田园诗般的宁静环境,这突出了他们的情感孤立和错位的关注点。注定要死于心碎的回声与纳喀索斯,对维多利亚时代的观众来说,是一个关于虚荣和单相思的警示故事。
3. 海拉斯与宁芙:自然的黑暗魅力

海拉斯,赫拉克勒斯的英俊同伴,在阿尔戈英雄寻找金羊毛的旅程中被派去取水。被水中的宁芙迷住,海拉斯被引诱到她们的水下王国,最终溺水身亡。这个神话探讨了纯真、诱惑和自然界的黑暗力量等主题。
观者俯瞰沃特豪斯对这一场景的描绘,瞥见了潜藏在深水之下的五彩斑斓的事物。宁芙们——她们拥有光亮的肌肤、慵懒的身姿和温柔的目光——静静地催眠着海拉斯,而他仍未意识到自己的命运。维多利亚时代的观众会认出这些具有诱惑性却又暗藏威胁的水中宁芙身上蛇蝎美人的影子。正如维多利亚时代的人们所重新演绎的那样,海拉斯的神话是关于不受控制的欲望的危险性的道德寓言。
4. 尤里西斯与塞壬:诱惑之歌

在特洛伊战争结束后漫长的返乡旅程中,尤里西斯(奥德修斯的罗马名字)面临着致命的塞壬,她们无法抗拒的歌声诱惑着水手走向死亡。尤里西斯命令他的船员堵上耳朵,但他把自己绑在桅杆上,以便安全地听到塞壬致命的歌声。这个故事象征着与诱惑作斗争的内心挣扎,这是荷马的《奥德赛》和维多利亚社会普遍关注的问题。
沃特豪斯捕捉到了尤里西斯挣扎着对抗束缚的画面,当长着翅膀的塞壬围绕着他时,他的脸上充满了欲望和反抗。将塞壬描绘成鸟身——这在当时是超凡脱俗且不同寻常的——实际上更符合原始神话。黑暗动荡的海面和逼近的悬崖峭壁也增强了这一刻的崇高感。
5. 嫉妒的刻耳刻:在闹鬼的海滩上的嫉妒与权力

刻耳刻,被流放到神话中的希腊岛屿埃埃阿岛,是一位强大的女神女巫,以将男人变成野兽而闻名。在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中,刻耳刻出于嫉妒,制造了一种毒药,将美丽的海洋仙女斯库拉变成一个传说中吃人的怪物。
刻耳刻在沃特豪斯细长的画布上既庄严又危险。她冰冷而凝视的目光伴随她将盛满鲜艳绿松石色毒药的碗缓缓浸入下面的漩涡之中。刻耳刻裸露的胸部突显了她诱人的力量,这与她的巫术相结合,在世纪之交,随着社会对性别和权力态度的转变,代表着对维多利亚时代男人的日益增长的威胁。
就像其他的画作一样,这幅引人注目的作品揭示了约翰·威廉·沃特豪斯是如何将古代神话改造成他那个时代的生动反映的。重要的是,它也说明了希腊神话是如何不断发展并延续至今的,其影响远远超出了它起源的时间和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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