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读过北欧神话的故事,你可能听说过神与巨人之间的战斗,并且至少熟悉一个巨人,那就是狡猾的洛基。但是,如果你回去阅读原始故事,你不会遇到“巨人”这个词。相反,你会遇见Jotun。
虽然“巨人”这个词在现代对这些古老故事的改编中很常见,但它存在问题,因为Jotun很少身材高大。相反,他们似乎是一群超自然生物,与神本身非常相似。如此相似,以至于有很多神与Jotun交配的例子。虽然Jotun被描述为神的古老敌人,但在大多数关于他们的幸存故事中,他们似乎非常友好。
Jotun的起源
奥杜姆布拉从冰中舔舐布里,插图来自手稿 NKS 1867 4to, 95r, 1760,来源:我的北欧数字图像库
Jotun是北欧宇宙中最古老的生物之一,甚至比神本身还要古老。根据北欧创世神话,在时间的开端,存在着一个巨大的虚空,叫做Ginnungagap,那里什么都不存在。但在这个虚空的尽头,在最顶端,是一个叫做Muspell的热量和火焰源。在这个虚空的最底部,是一个冰和雾的来源。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热量和雾气渗透到Ginnungagap中,混合在一起,创造了一种原始的粘液。生命就是从这种粘液中诞生的。第一个生物是叫做奥杜姆布拉的原始母牛,以及第一个Jotun,伊米尔。
奥丁被Jotun包围,来自《阿斯加德英雄:北欧神话故事》,插图由C.E. 布洛克绘制,安妮·基里和丽莎·基里,1930年,来源:我的北欧数字图像库
Jotun靠喝奥杜姆布拉的奶生存,而奥杜姆布拉则靠舔食从原始粘液中出现的盐石生存。在喂食三天后,她从这块盐石中舔出了第一个神,布里。
伊米尔和布里都继续繁衍后代,他们是所有Jotun和神的始祖。伊米尔被描述为无性繁殖,当他出汗时,许多Jotun从他的皮肤中跳出来。虽然大多数是“人形”,被描述为男人和女人,但伊米尔也产下了其他一些长相怪异的Jotun,包括一个从他的一条腿上跳出来的六头生物。
与此同时,布里和伊米尔的Jotun后代似乎都是“以传统的方式”生下了孩子。虽然我们不知道布里是如何拥有他的儿子波尔的,但我们确实知道他的儿子与Jotun贝斯特拉结婚,并生下了三个儿子,奥丁、维利和维。
北欧创世神话的这一部分提供了一些重要的信息。首先,Jotun在神之前就存在了。其次,Jotun和神并没有那么不同,因为他们能够互相生育。但他们并不完全一样。在诗体埃达中的吉尔法金宁中,奥丁以高神的身份向吉尔法国王保证,伊米尔不是神,而是一个像他所有后代一样的可怕的Jotun。然而,奥丁和他的兄弟们从未被描述或被认为是“半Jotun”,他们始终只是神。
伊米尔的毁灭
奥丁和他的兄弟们杀死了伊米尔,插图由乔治·汉德·赖特绘制,来自《北欧故事》,由汉密尔顿·赖特·梅比重述,1902年,来源:我的北欧数字图像库
当神和较小的Jotun在交配和繁殖时,更多的Jotun继续从伊米尔身上涌现出来。这意味着Jotun很快超过了神。虽然创世神话没有列出Jotun犯下的任何罪行或问题,但也许我们应该从他们的本质推断出他们在宇宙中造成混乱。无论他们的理由是什么,奥丁和他的兄弟们决定杀死伊米尔。
当他们杀死原始的Jotun时,他们决定利用他巨大的身体来塑造世界。这是关于Jotun身材“巨人”的少数几个参考之一,而伊米尔似乎是一个特殊情况。
他们将伊米尔的尸体带到Ginnungagap的中心,用它来塑造地球,并用他喷涌的血液创造了湖泊和海洋。他的骨头和牙齿变成了岩石和石头。他们拿走了他的头骨,把它悬挂在他们新创造的地球上,创造了天空。
这个新的地球似乎包含了北欧宇宙的九个世界中的两个。他们创造的地球是一个圆盘,他们将这片土地的边缘交给了Jotun。它成为了他们的家园,Jotunheim。然后,他们用伊米尔的睫毛将Jotunheim与内陆分离,他们称之为Midgard。神还创造了人类来居住它。
伊米尔吸吮母牛奥杜姆布拉,由尼古拉·阿比尔加德创作,1777年,来源:丹麦艺术索引
可能就是在此时,神分离了一些其他的世界。他们决定建造自己的世界,阿斯加德,与他们新创造的世界分开,但他们也建造了彩虹彩虹桥,让他们能够通往米德加德。
在此时,他们似乎也封闭了Muspell,创造了一个叫做Muspelheim的世界。一些Jotun,由一个叫做索尔特的火Jotun领导,也被困在这个世界,当它被封闭时。他们被称为火Jotun,以区别于其他Jotun,在流行文化中,其他Jotun有时被称为霜Jotun,虽然这个名词在幸存的神话中并不常见。
神可能对寒冷和雾气的世界做了类似的事情,并创造了尼福尔海姆。虽然神能够去往尼福尔海姆,因为我们知道奥丁经常在那里拜访米米尔,在智慧之井那里,但是冥界海姆也位于那里。穿越到亡灵的国度是困难和危险的。北欧宇宙的其他世界是如何创造的尚不清楚。清楚的是,维京人相信他们生活在一个由Jotun尸体塑造的世界中。
Jotunheim的领域
索尔和他的同伴在约顿海姆遇到了史克里米尔,来自《巨人时代:北欧故事集》,插图由埃尔默·博伊德·史密斯绘制,艾比·布朗,1930年,来源:我的北欧数字图像库
根据幸存的资料中的描述,Jotunheim是一个阴暗而严酷的王国,拥有黑暗的森林和贫瘠的山脉。那里没有肥沃的土地可以耕作,所以Jotun依靠狩猎和捕鱼为生。
Jotunheim有时也被称为Utgard,意思是“围栏之外的世界”。虽然这肯定是指奥丁创造的围栏,但它也是指存在于既定文明边界之外的社区的通用术语。这是Jotunheim与米德加德和阿斯加德不同的另一种方式,米德加德和阿斯加德是“gards”,明确地处于神的法律和保护之下。
这与索里·斯图鲁松所记录的索尔访问乌特加德-洛基大厅的故事中对Jotunheim的描述相一致。从他到达的那一刻起,直到他离开,一切都似乎是不可能的。那里有Jotun,他们的头骨无法粉碎,猫太重了,无法举起,还有喝不完的酒壶。最终,一切都被证明是幻觉。但似乎这个故事更多的是童话,而不是对这个王国的真实描述。
拥有狗的瑟瑞姆,霜巨人的王,版画由乔治·皮尔逊根据W.J. 维根德,1871年,来源:维基百科
其他故事则将Jotunheim描述得更像人类的王国,拥有强大的领导者统治着巨大的大厅。阿斯加德也被同样描述,每个神都有一个巨大的大厅。这表明所有世界都被认为是人类世界的反映。
例如,当Jotun瑟瑞姆偷走索尔的锤子时,他只会在换取弗雷娅的婚姻为条件下归还它。虽然她拒绝了,但索尔装扮成弗雷娅,并假扮新娘潜入其中,以夺回他的锤子。他参加了一个盛大的宴会,那里将举行传统的婚礼仪式,这被索尔夺回他的锤子并杀死所有Jotun所打断。
Jotun在身材、力量和能力方面也与神类似。他们通常被描述为“人形”,像男人和神,但并不总是这样。我们知道伊米尔至少生下了六头兽,而这并不是唯一的怪兽Jotun。Jotun女巫安格博达被描述为生活在铁林中,与狼群一起奔跑。她自己可以变成狼,她许多孩子都是狼。此外,她与Jotun洛基生了三个孩子。她有一只叫做芬里尔的巨狼,一条叫做耶梦加得的巨蛇,以及一个半活半死的女儿,叫做海拉。虽然不典型,但这些后代也是Jotun。
神的敌人
洛基在阿斯加德的晚餐上侮辱了诸神,插图由W.G. 科林伍德绘制,来自《古埃达或诗体埃达:俗称塞蒙德埃达》,由奥利夫·布雷翻译,1908年,来源:我的北欧数字图像库
Jotun通常被描述为神的古老敌人。索尔,作为最强大的神,肩负着保护阿斯加德和米德加德免受Jotun的侵害,他用他的锤子妙尔尼尔做到了这一点。但在大多数幸存的故事中,Jotun和神似乎关系很好。
以Jotun洛基为例。由于他和奥丁之间达成的协议,他被允许住在阿斯加德,与众神为伍。他被视为神中的一员,参加他们的会议,并提供建议。例如,他帮助神欺骗了一个建造者,让他免费建造了阿斯加德的防御工事。最终,他们发现建造者是一个Jotun,仅仅因为这个原因就杀死了他。然而,洛基可以娶一位女神为妻,那就是西格恩。
洛基制造了一些麻烦,但这通常只是恶作剧,比如他偷走了索尔的妻子希夫的头发。这导致洛基不得不去寻找东西来替代它,而这也让他获得了一些其他的宝藏,比如索尔的锤子。洛基有时会惹上更大的麻烦,比如他帮助Jotun瑟亚齐绑架了女神伊敦。但同样,他后来也帮助神解决了这个问题。
洛基只在策划并导致了奥丁和希夫的儿子巴德尔之死时才与神发生冲突。在这之后,神不再接受他,导致了著名的洛基森纳晚餐故事,在这个故事中,洛基侮辱了大多数神,并透露了关于每个神的隐藏秘密。最终,他们决定将他囚禁起来。他们将他锁在石头上,并在他的头上悬挂了一条毒蛇,让毒液滴在他的身体上。
斯考迪选择她的丈夫,插图来自《奥丁之子》,作者E.E. 斯佩特,1903年,来源:我的北欧数字图像库
但洛基并不是唯一与神关系很好的Jotun。许多神与Jotun女人结合。奥丁与Jotun乔德生下了索尔,索尔与Jotun亚恩萨克萨生下了他的两个儿子,弗雷尔娶了Jotun格尔德,仅举几例。
其他Jotun也被允许进入阿斯加德。Jotun斯考迪出现在阿斯加德,寻求正义,因为神杀死了她的父亲瑟亚齐。他们提出赔偿她的损失,这笔赔偿包括让她嫁给神中的一员。条件是她只能看着他们的脚选择她的丈夫。
虽然斯考迪想要嫁给美丽的巴德尔神,但她最终选择了海神尼约德。他们的婚姻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两人性格差异太大,但斯考迪继续被接受进入阿斯加德。她甚至成为了奥丁的情人。此外,在关于洛基惩罚的故事中,正是斯考迪找到了毒蛇,并把它悬挂在洛基的头顶上。
作为回报,神似乎也受到欢迎,他们在大多数前往Jotunheim的旅程中都受到欢迎。在另一个故事中,索尔去拜访了Jotun海米尔,他被描述为提尔神的父亲。他去那里借一个大锅,为神在埃吉尔大厅举办的一场大型宴会酿造足够多的蜂蜜酒,埃吉尔也是Jotun。
虽然索尔因为吃光了所有东西以及试图用他的钓线捕捉巨蛇耶梦加得而惹恼了他的主人,但他还是被视为一个受欢迎的客人。这种相互接受的气氛,是大多数关于神与Jotun之间互动故事的特点。
Jotun在诸神黄昏
诸神黄昏的战斗,插图由W.G. 科林伍德绘制,来自《古埃达或诗体埃达:俗称塞蒙德埃达》,由奥利夫·布雷翻译,1908年,来源:我的北欧数字图像库
尽管存在这些友好的关系,但诸神黄昏,北欧的末日,被描述为神与Jotun之间的你死我活的战斗。所以,发生了什么?资料中给出的具体原因是神与洛基之间的决裂。甚至在巴德尔之死之前,事情可能就已经变得紧张。当神得知洛基和安格博达的孩子时,他们认为他们太危险了,不能自由活动,并决定处理他们,就像他们以前处理伊米尔一样。
他们没有杀死这些孩子,而是把他们分别送到一个他们能造成最少伤害的地方。他们将芬里尔锁了起来,将耶梦加得扔进了包围米德加德的水域,并将海拉送去成为冥界的女王。虽然在幸存的资料中没有说明,但洛基决定杀死巴德尔可能是出于对他自己孩子待遇的报复。
巴德尔的死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神完全转向了洛基。这在神与至少一个Jotun家族之间造成了隔阂。当诸神黄昏到来时,洛基和他的孩子带头冲锋就不足为奇了。
诸神黄昏中另一个主要的Jotun玩家是火Jotun,索尔特,他似乎自从米德加德被创造以来就被囚禁在Muspelheim,和其他同类在一起。诸神黄昏也让他从监狱中逃脱,寻求报复。
最终,奥丁被芬里尔杀死,芬里尔又被奥丁的儿子维达尔杀死。索尔杀了耶梦加得,但不久后就死于蛇毒。洛基和海姆达尔互相杀死。弗雷尔和索尔特互相杀死。这场战斗造成了如此大的破坏,以至于奥丁和他的兄弟们在杀死伊米尔后创造的领域都被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