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身披闪耀盔甲的形象,堪称永恒的经典。无论是拉斐尔前派画作中的锁子甲战士,现代的复原者,博物馆中的历史盔甲,还是电子游戏中身着盔甲的英雄(或女英雄),都吸引着人们的目光。那么,中世纪骑士为何身披盔甲?盔甲的效用如何?穿上盔甲会感到多么不舒服?
骑士为何身披盔甲?
埃德蒙·布莱尔·莱顿的《神速》中的细节。来源:维基百科
从最早的组织性暴力到现代军队,战斗人员始终关注着装备的质量:用于杀敌的武器和用于保护自身的盔甲。因此,盔甲最简单的作用是提供保护,防止肢体断裂,保持身体完整。
然而,人类和历史都非简单事物,盔甲也拥有其他用途。盔甲彰显着身份,将拥有者标记为富有且地位显赫之人(或偶尔为女人)。盔甲价格不菲,最新式的盔甲则更为昂贵。因此,身着现代或时尚盔甲的人,很可能拥有财富和土地,他们值得活捉索要赎金,而不是直接斩杀。
此外,如果他们花费巨资购买盔甲,很可能率领着其他战士,并且精通战斗技巧。虽然另一位骑士(或多位骑士——荣誉只存在于故事中,而非战场上)可能会试图击败并俘获富有的同僚,但对于装备较差的士兵来说,骑士则可能成为需要避开的对象。盔甲不仅保护他们免受攻击,还可以鼓励士兵(尤其是被征召入伍的农民)完全避开他们!
中世纪盔甲在西欧如何演变?
战马冲锋,拜欧挂毯,11 世纪。来源:诺曼底拜欧博物馆
在中世纪鼎盛时期,盔甲经历了巨大的变化,在英格兰,这段时期从 1066 年的 Hastings 战役持续到 1485 年的 Bosworth 战役,尽管在那之后几个世纪,盔甲依然被使用。Hastings 战役中的诺曼骑士会穿着一种由相互交织的金属环组成的锁子甲(或称链甲)衬衫(byrnie 或 hauberk)。
中世纪盔甲会覆盖全身,延伸至大腿中部(或膝盖)和肘部(或手腕),并可能包括一个覆盖头部(称为 coif)的兜帽。它与一种覆盖头顶,并在鼻子上方有一条长横条的金属头盔一起佩戴。一个长长的“泪滴形”盾牌(有时被称为风筝盾)为骑马或步战的战士提供了极佳的保护。
锁子甲不断被添加,直到骑士穿着独立的腿部护甲(被称为 chausses),戴着手套或手套,并且可能佩戴更大的、更复杂的完全封闭头部盔甲。在此基础上,还添加了对脆弱或敏感部位的强化——肘部和膝盖用形状板(被称为 cops)覆盖,躯干用带有铆接在内部的重叠板的皮革、羊毛或坚固帆布服装(板甲)覆盖,甚至在锁子甲 coif 或兜帽内佩戴额外的头盔(cervelliere 或“秘密”),戴在更大的(great)头盔内部。
锁子甲逐渐被越来越多形状的金属板补充,然后完全取代,尤其是在铁的质量和制造钢材的能力得到提高之后。到 15 世纪,锁子甲要么穿在板甲的全套盔甲之下,要么只在没有金属包裹的区域(被称为 voiders)使用,例如腋窝、肘部和膝盖,以及锁子甲的领子(标准)和裙子(或偶尔的“内裤”)。
“身披闪耀盔甲的骑士”是怎么回事?
现存最完整的皇家德意志盔甲,第三代坎伯兰伯爵的盔甲,1586 年。来源: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盔甲确实可以很闪亮,最闪亮的盔甲是财富的又一标志。潮湿是铁和钢的永恒威胁,即使在没有雨水的晴朗天气,汗水也会带来大量的水分。大多数盔甲都以某种方式进行处理,以避免或减少生锈。在锻造过程中,它可能会用油“发黑”或“发蓝”,钢盔甲(包括诺曼人及其同时代人的头盔)可能会被喷漆,盔甲可能会浸泡在醋中或以其他方式处理,只允许表面生锈(称为 russeting)。
一套闪亮的钢制盔甲(绝非“套装”,这个词是维多利亚时代重新引入的)需要非常仔细的保养,几乎需要不断的清洁和抛光。因此,任何拥有闪亮盔甲的人,要么身处清洁的环境中,例如守护着重要的贵族或皇室成员,有足够的时间进行抛光,要么他们有足够的钱雇佣人来保持盔甲在战役期间的闪亮。
身披闪耀盔甲的骑士显然拥有财富,很可能被他们的骑士家臣团包围,值得为了赎金而保全他们的性命!
穿上盔甲会减慢速度吗?
两名身着 15 世纪板甲的复原者进行全接触锦标赛格斗。来源:历史中世纪战斗国际
盔甲并不轻便,平均一套板甲重约 20-25 公斤(45-55 磅),但制作精良且合身的盔甲会将重量分布到全身——更重要的是,分布到经过训练、习惯在行军、战斗和对他人进行暴力行为时佩戴盔甲的身体上。
不可否认,多出 20 公斤的重量会减慢速度,但对于强壮的骑士来说,在(良好的、合身的)盔甲下,他们几乎可以做任何他们在盔甲外可以做的事情。一位著名的法国骑士尚·德·芒格尔,据弗鲁瓦萨尔(一位著名的编年史家)记载,能够“在除了头盔(bascinet)之外的所有盔甲的保护下翻跟头”。
为何要穿盔甲?
雅克·德·拉兰在 1530 年的“泪之泉”武备赛中与埃斯皮里领主作战。来源:纽约大都会博物馆
盔甲显然是有效的;它价格昂贵、沉重、需要训练才能有效使用,并且需要花费大量时间进行保养。盔甲需要维护,否则在使用过程中可能会损坏或卡住,如果你不习惯穿盔甲,它确实会减慢你的速度,并使战斗变得困难。艾伦·威廉姆斯博士对盔甲进行了广泛的测试,并认为 15 世纪后期的盔甲能够有效地防御剑和箭,并且在很大程度上能够抵御弩箭的攻击。
然而,不合身的盔甲、磨损的盔甲、低质量的金属或运气总是会发挥作用——证明箭可以穿透板钢的人和证明它能够防御攻击的人一样多——但从根本上说,人们不会花费有时高达巨额的款项(尽管价格相对便宜且性能良好的盔甲也随时可以买到),并且忍受着不适,如果它在战场上毫无用处的话。
盔甲重吗?热吗?
作者身着典型的“白色”盔甲,为博斯沃思战役(1485 年)准备就绪,图片为作者本人
我尝试过各种类型的盔甲,从早期中世纪/后罗马/盎格鲁撒克逊时期一直到 17 世纪,嗯,是的。合身的盔甲并不算太不舒服,但它会让人感到闷热,它很重,到了一天结束的时候,你会明白自己一直在穿着它。
作者身着诺曼骑士的典型盔甲,为 1066 年的 Hastings 战役准备就绪,图片为作者本人
但我也穿着盔甲战斗过,当血液开始沸腾,剑(或斧头、长柄武器、长矛或狼牙棒)开始挥舞时,重量便消失了,你除了酷热或不适之外,还有其他事情需要担心。它很重。它很热。但这是一种工具,它能够很好地完成工作!
不过,在一天结束的时候,脱下盔甲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