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的中世纪时期，基督教世界观占据主导地位，但必须承认，穆斯林和犹太思想家对哲学话语做出了重大贡献。穆斯林学者通过翻译保存了古代希腊文本，塑造了知识对话。本文深入探讨了那个时代著名的犹太哲学家，包括萨阿迪亚·高昂、所罗门·伊本·加比罗尔和著名的摩西·迈蒙尼德。虽然他们是关键人物，但还有许多其他人也在哲学上留下了持久的遗产。
中世纪的三位犹太哲学家
摩西·迈蒙尼德。资料来源：Istock
虽然基督教世界观的主导地位标志着西方的中世纪时期，但重要的是要记住，穆斯林和犹太思想家对哲学史漫长对话做出了重要贡献。我们主要感谢早期中世纪的穆斯林学者，他们通过翻译使古代希腊文本得以流传。
然而，我们将重点回答这个问题：这个时期的一些重要犹太哲学家是谁。当然，还有其他几个重要的例子，我们将重点关注以下三位：萨阿迪亚·高昂、所罗门·伊本·加比罗尔，或许是最熟悉的一位，摩西·迈蒙尼德。
中世纪的哲学
“中世纪的农业劳作”，C. W. 杰弗里斯绘制，2012 年。资料来源：知识共享许可协议
中世纪时期最显著的特征之一是从希腊-罗马世界观向西方犹太-基督教世界观的转变。中世纪时期的开始，我们看到了西罗马帝国的衰落和基督教的兴起。因此，这个时期的哲学充满了这种犹太-基督教世界观，这个时期的许多哲学著作都试图调和这些变化，即从理性转向信仰。
在宗教方面，需要注意一些重要的差异。古希腊人和罗马人是多神论者，而犹太人、基督教徒和穆斯林是一神论者。此外，唯一的神在所有方面都至高无上，而古希腊和罗马的神并不总是被认为是自己统治领域的完全主权者。古希腊和罗马哲学家倾向于追求终极真理，在其中理性凌驾于信仰之上。这在中世纪发生了逆转，尽管需要继续进行哲学思考，但它通常围绕着为信仰凌驾于理性而辩护。
因此，在中世纪时期，人类最关心的是精神问题，例如如何获得救赎。因此，之前采用的哲学观点通常是与犹太-基督教观点相协调的观点，例如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观点。因此，我们发现了新柏拉图主义的复兴，特别是在中世纪早期，以及亚里士多德主义的复兴，特别是在中世纪后期。
如前所述，我们主要感谢穆斯林哲学家使古代文本得以流传，这在某些情况下也导致了一些影响的重叠；事实上，这个时期的第一批犹太哲学家是在穆斯林领土，尤其是巴比伦地区发展起来的。
中世纪的犹太教
“犹太教”，Jrwooley6，2008 年。资料来源：知识共享许可协议
在这三种一神论宗教中，犹太教是最古老的。犹太教的诞生比古代希腊文明早约一千年前。然而，随着基督教的兴起，犹太人遇到了问题，因为尽管他们有着共同的遗产，但他们变得越来越分离。
一些特别尖锐的差异导致了这两个群体之间的一些暴力冲突。例如，犹太人认为耶稣基督的追随者背叛了他们认为是真神的信仰。犹太人和罗马人之间粗暴的历史关系最终导致了一些保护措施，但为了回应，犹太人试图拒绝基督教徒享受这种保护措施。在十字军东征期间，发生了许多迫害。在西班牙，有一个地方，在一段时间内，三种一神论宗教和平地生活在一起，但随着宗教裁判所的出现，这种情况会在这一时期结束时发生逆转。然而，总的来说，这一时期发生的任何历史事件都没有阻止犹太人对哲学史做出重要贡献。这里将回顾三位重要人物：萨阿迪亚·高昂、所罗门·伊本·加比罗尔，以及可能最熟悉的一位，摩西·迈蒙尼德。
萨阿迪亚·高昂
拉比·高昂的肖像。资料来源：维基百科
考虑到哲学家们普遍存在的努力，即调和信仰和理性，萨阿迪亚·高昂（882-942 年）也不例外。高昂可以被认为是这个时期（至少根据我们现有的记录）的第一位犹太哲学家。高昂主要借鉴新柏拉图主义，认为理性哲学和圣经教义来自同一个源头。
他的推理是这样的：首先，他认为确定性来自三个主要来源：感觉、理性、传统。感觉为我们提供知识，但我们也会犯错误。因此，它们为我们提供了基本知识，但一些更大的问题无法通过感觉来回答，这就是理性发挥作用的地方。例如，是理性而不是感觉，帮助我们理解世界从何而来以及如何而来。
他认为，理性有两种：理性直觉和理性推理。前者帮助我们了解真理，后者帮助我们找到答案。理性知识通常是智慧与感官信息的结合，一些经感官验证的直觉真理。第二种，推论知识，通常以前两种为基础，运用演绎法来追求更确定的东西，例如科学。重要的是总结一下，他始终在这里为错误的存在留下了空间。
最后，还有传统。对犹太人来说最重要的传统是圣经。他在这里试图区分创造社区并保持其团结的“传统”类型与圣经传统，圣经传统的真理基于启示；它不涉及通过人类感官知识进行验证。尽管如此，他强调需要三种知识形式最终达成一致。
所罗门·伊本·加比罗尔
加比罗尔的雕像，以色列。资料来源：维基百科
我们将要讨论的这个时期下一位重要的犹太哲学家是所罗门·伊本·加比罗尔（1021-1058），尽管他是一位虔诚的犹太人，但他并没有从犹太教中汲取多少灵感。他主要受新柏拉图主义的影响，但他的作品中也有一些亚里士多德的元素。
可以说，他对形而上学思想的影响最大。本质上，他认为万事万物都是由物质和形式构成的，但也存在着等级关系。宇宙由位于顶端的上帝组成，上帝是无形的，也是无形的，最底层是基本物质。这在 13 世纪的亚里士多德思想中尤其有影响力。
加比罗尔的作品非常具有中世纪时期的代表性，涵盖所有宗教背景，他探讨了人类作为宇宙的缩影。这与新柏拉图主义思想有着密切的联系：我们是有理性的存在，能够看到我们是如何成为更大的整体的微缩版本。
因此，我们的目标是普遍的知识。与高昂一样，加比罗尔将知识分为三种类型。首先，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由形式和物质构成的（这里也受到亚里士多德的一些影响，但他也有一些与亚里士多德观点不同的方面）。第二是意志，它是所有由形式和物质构成的万物的源泉，因为那些世俗事物不可能是自生的。知识的第三个领域是终极源泉，上帝；他称之为第一实体，人类无法直接理解它。因此，存在着一种直接的知识，一种推论的知识，以及一种无法直接获得的“知识”。这套三部分体系是他关于现实的形而上学立场的基本结构。
摩西·迈蒙尼德
摩西·迈蒙尼德的肖像，1744 年。资料来源：维基维基百科
摩西·迈蒙尼德（1138-1204）也努力调和哲学和宗教，调和圣经的教诲和哲学的教诲。他是一位沉浸在哲学史长河对话中的人，公开承认自己受过去重要思想家的影响，尤其是阿威罗伊斯和亚里士多德。最终，他的某些观点被有些人认为是亵渎神明的，但对他作品的兴趣在他去世后依然持续。
原因之一是，他的作品可以说是调和宗教和哲学的最全面、最完整的尝试；具体来说，是调和亚里士多德的思想和托拉的思想。然而，需要注意的是，并非他所有的作品都融入了亚里士多德主义；也有一些来自柏拉图的影响。
他的许多作品都围绕着否定立场：人类在许多方面和能力上都存在缺陷；因此，我们也只能够从否定角度谈论上帝。这是因为，他认为，我们不像上帝，所以当我们说“上帝无所不知”时，实际上我们只能说上帝不是有限的知识。他在这里的主要目标是提醒人类我们知识的局限性。
尽管他强调否定，以及我们与上帝之间完全缺乏共同点，但他确实对生活目标持有一种立场——即走向上帝。我们应该循序渐进地认识、爱戴上帝，并努力效仿上帝。这意味着知识可以引导我们爱上帝，我们通过努力效仿上帝来表达这种爱。应该追求智力上的完美，但它最终是无法实现的。
中世纪犹太哲学的意义
《迷茫者的指南》迈蒙尼德版本，1553 年的标题页。资料来源：以色列国家图书馆
是什么让哲学家在哲学史上“意义重大”？也许这个问题无法得到完全一致的答案。我们可能会对所采用的标准存在分歧。在这里，我只讨论了三位，但在这个时期，当然还有许多其他重要的犹太哲学家。
选择这些人物的部分原因是简洁。但可以说，无论标准如何，在任何关于中世纪犹太哲学的著作中，摩西·迈蒙尼德都可能总是会被包括在内。简而言之，一个重要的标准是阅读和引用范围广泛。在哲学史上，有时最好的作品之所以有影响力，不是因为它们提出的答案，而是因为它们丰富了或引发了对话。
迈蒙尼德无疑是一个这样的人物，这里提到的另外两位也是如此，还有许多其他人。他们也极具时代代表性，因为在这个时期，西方大多数哲学一般都致力于与信仰的调和。他们在这一努力中是重要的人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