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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京时代留下了许多关于北欧神话和传奇战士的故事,但这些大多来自后来的基督教记载,因为信奉异教的维京人很少留下文字记录。然而,符号在维京世界中意义非凡,它们可以作为重要概念的简写,并常被认为具有魔法或神圣的属性。本文探讨了维京时代八个最重要的符号的历史背景和含义。
1. 雷神之锤:妙尔尼尔

妙尔尼尔,即雷神之锤,可能是维京时代流传下来的最著名的符号。这个符号刻在符文石上,也作为维京男女佩戴的护身符出现。
神话传说中,雷神托尔挥舞着一把名为妙尔尼尔的锤子,这把锤子是由黑暗精灵(也称为矮人)——北欧宇宙的技艺大师——为他打造的。由于洛基的恶作剧,锤子制造得有缺陷,手柄比预期的短。虽然它仍然被认为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武器,但需要像托尔一样非凡的力量才能挥动它。
妙尔尼尔可以翻译为“闪电制造者”,根据神话传说,每当托尔用这把武器击碎诸神(巨人族约顿)的敌人时,它都会产生闪电和雷鸣。这把武器威力巨大,足以夷平山峦。

雷神之锤不仅是毁灭性的武器,也被视为一种仪式工具,用于为场所、物品和事件赋予其预期的用途。例如,当巨人瑟里姆偷走了托尔的锤子(这似乎是雷神不小心遗失的)后,他说他只有在娶弗蕾亚女神为妻的条件下才会归还这把武器。由于弗蕾亚拒绝参与任何诡计,托尔不得不乔装打扮成弗蕾亚去取回锤子,洛基则变身为侍女协助他。当瑟里姆准备为与他认为是弗蕾亚的女人举行婚礼时,他拿出锤子来为这桩婚事祈福。这给了托尔一个机会,让他夺回锤子并杀死在场的所有巨人。
斯堪的纳维亚、冰岛、英格兰、波罗的海和俄罗斯发现了150多个维京时代的T形护身符。这些都被认定为妙尔尼尔护身符,据说它们被佩戴是为了祈求神灵的保护,并作为对北欧诸神的奉献的象征。

我们知道这些形状粗糙的护身符代表着雷神之锤,因为同样的形状出现在一些带有识别性铭文的符文石上。2014年,丹麦一名金属探测器爱好者发现了一个刻有“Hmar is x”(“这是一把锤子”)铭文的雷神之锤护身符,进一步证实了这一点。
现存的例子是由各种金属制成的,其中铁和银最为常见。也有铅、金和琥珀制成的例子,而更普通的民众可能也使用较易腐烂的材料如木材和粘土来制作。虽然最著名的例子装饰精美,但大多数都很朴素。这包括来自精美的船葬的例子,这表明这是标准做法。大多数现存的例子在手柄上都有一个冲压标记,表明它们是作为吊坠佩戴的,手柄向上。

妙尔尼尔护身符在基督教时期也继续被人们使用。有证据表明,基督教十字架和维京妙尔尼尔符号是在同一个作坊里制作的。还有一些妙尔尼尔护身符上刻有十字架的例子,将这两种图像结合在一起。这进一步强化了妙尔尼尔护身符作为保护和奉献象征的观念,因为这与十字架的用途相符。
2. 冈尼尔:奥丁之枪

如果托尔持有妙尔尼尔,那么作为战神,也是北欧最重要神祇的奥丁,则持有冈尼尔之枪,同样也是由矮人打造的。它平衡性极佳,无论战士的技艺如何,这件武器都不会错过目标,并且在长枪上宣誓的誓言永远不会被打破。冈尼尔是奥丁的标志性物品之一,在各种描绘中都被用来识别这位神祇。
上图是文德尔时代(维京时代之前)青铜头盔上的一个图画。图中人物显然是奥丁,不仅因为他的长枪,还因为他旁边飞翔的两只乌鸦。这两只乌鸦是胡金和穆宁,它们的名字分别代表“思想”和“记忆”。它们每天都会飞向世界各地,充当奥丁的眼睛和耳朵,报告它们所看到的一切。当奥丁本人冒险进入世界时,它们也会陪伴他。奥丁也是少数经常被描绘成骑马的神灵之一。

上图哥特兰石上描绘的骑马持枪的人物几乎可以肯定是奥丁。在他下方似乎是战士们乘船前往瓦尔哈拉(奥丁为英勇阵亡的战士准备的来世)的场景。这一认定是基于一位手持酒角的女子的形象。她很可能是为瓦尔哈拉中阵亡的战士服务的瓦尔基里之一。
为什么北欧战神会携带长矛而不是剑?事实上,长矛是维京战士最常用的武器。它们相对容易且廉价地制造,并且显著地增加了战士的射程。与此同时,在维京时代的大部分时间里,剑的制造复杂且昂贵,因此只有最富有的维京人才会携带。
传说,在阿萨神族与瓦尼尔神族战争开始时,奥丁将他的长矛投向敌军,喊道:“奥丁拥有你们所有人!”维京人有时也会模仿奥丁,将他们的长矛投掷到敌人的头顶上。神话还指出,奥丁曾被自己的长矛刺穿,从世界之树——伊格德拉希尔上悬挂了九天九夜,以学习符文的秘密。当维京人为奥丁献祭时,他们经常会把他们吊起来,然后用长矛刺死他们。
3. 瓦尔克努特:瓦尔哈拉的象征

瓦尔克努特可能是维京世界中最神秘的符号之一。它的名字是现代的,意思是“阵亡战士的结”。它指的是一个常见的维京时代符号,由三个相互连接的三角形构成。但我们不知道维京人自己如何称呼这个符号。
瓦尔克努特几乎总是与死者和奥丁联系在一起,这就是为什么人们推测瓦尔克努特可能是瓦尔哈拉的象征。虽然维京人有很多来世,但大多数人都希望最终到达瓦尔哈拉,这是位于阿斯加德的奥丁的伟大殿堂。奥丁在瓦尔基里的帮助下,只选择最勇敢的阵亡战士加入他,在那里他们会盛宴和训练,为在诸神的黄昏中与诸神并肩作战做准备。
瓦尔克努特出现在斯图拉·哈马尔斯一世符文石上,位于看起来像坟墓的地方上方。附近站着一位手持长矛的男子,附近还有两只乌鸦,这表明这个人一定是奥丁。在坟墓后面,可以看到另一名战士被吊在一棵树上,这可能也是奥丁把自己吊在伊格德拉希尔上的一个参考。
瓦尔克努特也出现在随葬品上,例如来自挪威奥塞贝格船葬的物品,这些物品可以追溯到公元800年左右。瓦尔克努特甚至出现在一些当代盎格鲁-撒克逊文物和一些日耳曼人的随葬品上。

瓦尔克努特很可能被用来表示死者在瓦尔哈拉,或者可能作为一种魔法护身符,召唤瓦尔基里来接引死者前往瓦尔哈拉。维京人认为只有在战斗中死去的人才能去瓦尔哈拉,他们有时会刺死死于疾病的战士的尸体,试图欺骗他们进入奥丁的大厅。
4. 伊格德拉希尔:世界之树

伊格德拉希尔是一棵巨大的常青白蜡树,它是北欧宇宙的支柱。构成北欧宇宙的九个世界都位于它的根部和枝干之间。
这棵树在现存的资料中多次被提及,并被详细描述。伊格德拉希尔由三个泉水供养:乌尔达尔泉,命运之泉,也是诺恩(北欧命运三女神)的住所;米米尔泉,智慧之泉,是智慧的死者之神米米尔的住所;以及赫瓦格米尔,位于尼福尔海姆的灼热泉水,它滋养着流经北欧各界的十一条河流。
尼德霍格龙生活在树根之间,树顶则栖息着一只未命名的鹰,它的眼睛之间还栖息着一只名为维德福尼尔的鹰。一只名叫拉塔托斯克的松鼠在树上跑上跑下,四只代表着四个风向的雄鹿达因、德瓦林、杜尼尔和杜拉索尔吃着树的叶子。
但尽管伊格德拉希尔在资料中经常被提及,并且是现代艺术中一个流行的象征,但在维京时代,伊格德拉希尔的图画却很少保存下来。一个值得注意的例外是来自12世纪瑞典的奥弗霍格达尔挂毯。如上图所示,一棵大树出现在四个现存挂毯中的三个的中心。这棵树是伊格德拉希尔很明显,因为一只猛禽栖息在树顶。

虽然其他明显的树木的描绘在北欧艺术中并不常见,但由树枝形成的复杂图案在北欧艺术中是一个常见的主题。这些很可能代表伊格德拉希尔的树枝,它们遍布北欧宇宙,并将万物连接起来。例如,它们可以在挪威10世纪乌尔内斯木制教堂的门上的动物和树枝雕刻中看到。在11世纪瑞典的索德曼兰101号符文石上,也有一处带有栖息鸟的树木细节。
5. 有角三曲翼:吟游诗人和词匠

有角三曲翼是一个由三个相互连接的角组成的符号,它出现在丹麦9世纪的斯诺尔德勒夫符文石上。符号旁边有一段铭文,指的是当地社区的“吟诵者”。这表明这个符号可能与吟游诗人,以及可能的诗歌麦芽酒有关。
诗歌麦芽酒是由两名矮人用世上最聪明的人夸西尔的血液酿造的一种神奇饮料,他们为了酿造这种饮料而杀害了夸西尔。据说,任何喝过它的人都会完全掌握口语表达能力,这是维京人非常看重的技能。
然后,巨人苏顿格从矮人那里夺走了麦芽酒,并将其置于他女儿根洛德的保护之下。当奥丁得知麦芽酒的存在时,他渴望得到它的知识。他欺骗性地进入关押麦芽酒的山区城堡,并假装爱上了根洛德以获取麦芽酒。
根洛德最终同意让奥丁喝三口麦芽酒,以便他能找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他对她的爱意。然而,他借此机会喝掉了所有的麦芽酒,并将其藏在肚子中。然后,他变成一只鹰,飞回阿斯加德,并将麦芽酒倒入为这一目的准备好的三个大酒角中。三曲翼的角似乎代表的就是这些。
在旅途中,奥丁让一些麦芽酒洒在了米德加德。目前尚不清楚麦芽酒是从他的嘴里洒出还是从他的身体排出。无论如何,少量流向人类的麦芽酒被认为是优秀吟游诗人才能的来源。
6. 雷夫恩斯梅尔基:乌鸦

乌鸦是北欧艺术中非常常见的象征。乌鸦的形象通常与武士的形象混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带喙的头盔,使两者难以清楚地区分。当乌鸦出现在一个男人的旁边时,这个人通常被认为是奥丁,因为乌鸦是他的守护动物。
5世纪和6世纪的斯堪的纳维亚护身符显示,骑马的战士身边要么有乌鸦飞翔,要么是带有乌鸦元素的头盔。同一时期的装饰品呈乌鸦状,但装饰中却嵌有战士头部无法错认的形象。许多妙尔尼尔护身符,就像本文开头描绘的那样,在手柄上似乎有一个武士和乌鸦头部的十字架。
根据文学资料,拉格纳·洛德布罗克在开始入侵英格兰时使用了乌鸦旗帜,他的儿子们后来在他们用伟大的异教徒军队入侵英格兰为他们的父亲报仇时也使用了同样的旗帜。丹麦国王和定居在英格兰的丹麦人后来也采用了这面旗帜。约克的维京人铸造了带有乌鸦符号的硬币。
7. 斯莱普尼尔:神圣的坐骑

斯莱普尼尔是奥丁那令人惊叹的八足坐骑,经常出现在维京艺术和北欧神话中。斯莱普尼尔颜色为灰色,比其他马更快更强壮,它能够穿梭于北欧宇宙的不同世界之间,这是大多数生物都无法做到的一件事。它的名字“斯莱普尼尔”意为“滑行者”。
斯莱普尼尔是洛基的孩子,当这个骗子变身为母马以分散一匹名为斯瓦迪法里的坐骑的注意力时,便受孕了,这是他计划的一部分。当这匹不可思议的马出生时,他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了奥丁作为他的坐骑。
奥丁是少数几个经常被描绘成骑马的神灵,因为他与斯莱普尼尔的关系密切。然而,这匹马并不总是被描绘成八条腿。在上文讨论的青铜头盔板上,奥丁手持长矛骑着一匹普通的马。同样,在乌鸦护符上,骑手可能是奥丁,骑着一匹普通的四腿坐骑。但在上面描绘的奥弗霍格达尔挂毯中,可以在伊格德拉希尔底部附近看到的八腿生物几乎可以肯定是斯莱普尼尔。此外,描绘了奥丁骑乘八足马的画面在一块来自哥特兰的8世纪符文石上保存下来,如上图所示。
8. 卍字:奥丁十字

虽然卍字在今天是一个有争议的符号,但它在古代世界被各种文化广泛使用。在维京人中,它被认为是一个好运的象征。
斯堪的纳维亚地区保存下来的这种符号的例子最早可追溯到公元3世纪,最后已知的例子来自几枚可追溯到公元10世纪的胸针。它保存在符文石、葬瓮和珍贵的护身符上。一个类似的符号,一个十字架在一个圆圈内,有时被称为太阳轮,被认为是卍字的变体。
2020年发现的一枚来自丹麦的护身符,可追溯到公元4世纪,似乎显示了奥丁或一位重要的首领,以一个比真人还大的头部骑在马背上的形象。在武士的头旁边有一个卍字符号和一个马蹄铁。护身符上的铭文写着:“他是奥丁的人。”这似乎证实了这个符号与这位神之间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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