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一体”这个词在圣经中并不存在。三位一体的概念在圣经中也没有明确的教导。直到今天,一些基督徒仍然拒绝这一教义,而这却是当今大多数基督教教会基本信仰的一部分。那么,三位一体究竟是什么?这一教义是如何发展起来的?它在实践中意味着什么?这些问题需要仔细思考,并需要简要回顾一下支持它们的史实和文本证据。
三位一体是什么?
基督教中的三位一体指的是三位一体的神:父、子、圣灵。虽然这三位一体是不同的,拥有不同的角色和功能,但它们共享同一个神性,因此拥有相同的本质和实质。它们是平等的,也是永恒的。它们各自都是神。
三位一体各自都是神,这似乎与申命记6:4中所述的“以色列啊,你要听!耶和华我们的神是独一无二的耶和华。”相矛盾。需要注意的是,翻译成“独一无二”的词是אֶחָד(‘echâd),这是一个希伯来语词,在创世纪2:24中也有使用,说:“因此,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显然,这句话指的是多个个体之间存在的团结。它不仅仅是一个事物,而是以如此统一的性格和目的运作,以至于实质上没有区别。
旧约从第一节经文就影射了神性中的多元化。当它说“起初,神创造天地”的时候,希伯来语中的“神”是复数形式(Elohim),这是许多类似提法的其中一个。
新约比旧约更明确地确定了神性中诸位一体之间的关系。请看以下经文:
马太福音 28:19
“所以,你们要去,使万民作我的门徒,奉父、子、圣灵的名给他们施洗。”
哥林多后书 13:14
“愿主耶稣基督的恩惠,神的爱,圣灵的感动,常与你们众人同在。”
然而,基督教仍然是明确的单神论,因为他们所敬拜的神与犹太教的神相同。新约中的许多经文都支持神性中各个人物之间绝对统一的原则。这种统一在新约中以多种方式体现。
约翰福音 1:1
“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
约翰福音 10:30
“我和父原为一。”
约翰福音 14:9
“……人看见了我,就是看见了父……。 ”
有必要在保持一神论的同时,澄清和解释神性中人物的多元化。早期教会的几位教父在各种会议中阐明了这方面的基督教信仰体系。
三位一体教义的简要回顾
三位一体教义发展了几个世纪,在一定程度上是由于教会内部的争议和为了反驳异端。在早期基督教中,人们对解读三重人物提出了不同的方法。一种方法是将父神视为神,而子神和圣灵则是次要的存在。这种方法,即从属论,会承认人物的独特性,但会以牺牲平等为代价,最终影响团结。
另一种方法,即模态论,认为父、子、圣灵确实是合一的,但代表了神显现的三种方式。这种方法保留了统一性,但牺牲了独特性。在4世纪初,阿里乌斯宣扬了子神和圣灵没有与父神相同的本质的观点。阿里乌斯主义在基督教圈内引起了巨大的争议,突显了对这个问题进行明确教义的必要性。
特土良,一位来自3世纪的著名教父,创造了“三位一体”一词来表达他的观点。虽然他承认他那个时代大多数信徒不同意他的观点,但他将三位一体定义为父、子、圣灵。
后来的会议,如第一次尼西亚会议(公元325年),确认了子神和父神拥有相同的本质(homoousios)。然而,这个会议对圣灵几乎没有提及,因为重点是父神和子神之间的关系。尼西亚信经的一部分内容如下:
“我们相信只有一位神,全能的父,创造天地万物,可见的和不可见的。我们也相信只有一位主,耶稣基督,神的独生子,从父而生,(他是从父的本质中,神的独生子,神是神),光是从光而来,真神是真神,从父而生,并非造出来的,与父同质;……我们也相信圣灵……”
在同一个世纪的后期,君士坦丁堡第一次会议(381年)扩展了尼西亚信经,基本上说明圣灵与父神和子神拥有相同的本质,并且应该像他们一样受到敬拜和荣耀。卡帕多西亚教父(凯撒利亚的巴西流、尼撒的格里高利和纳西安索的格里高利)在基督教中确立三位一体教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他们的观点在今天基本上仍然是人们对神性的理解。
共存于内
纳西安索的格里高利在提到三位一体时,使用了动词perichoreo。perichoreo的名词是perichoresis,源于希腊语单词peri(围绕)和chorein(让出空间),意思是“围绕着跳舞”。拉丁语等效词是circumincession,它描述了神性中诸位一体之间的相互关系。
这是对三位一体和谐和相互交织的一种表达。神学家凯文·迪杨反对跳舞的比喻,并给出了他对它含义的最佳描述:
“三位一体如何才能同时共享同一个不可分割的本质?答案不是父、子、圣灵互相跳着华尔兹,而是他们以一种方式相互依存,以至于三位一体永远都在一起,永远彼此相连,但没有融合、混合或混淆。只有肯定三位一体彼此之间相互内住,我们才能真正地将我们的三位一体的神作为三个一体来崇拜。”(迪杨,《神学入门:共存于内》,[在线])
如果三位一体不是平等的、永恒的,本质上是相同的,那么这种团结就不可能实现。许多教堂通过在玻璃彩色窗的建造中加入三脚架或三叉图案,来描绘三位一体的统一。
反三位一体论
早在尼西亚会议之前,就有一些人拒绝了对神性的三位一体理解。反三位一体论有很多形式,有些人拒绝圣灵作为一个人,认为他是父神和子神Emanating spirit。另一些人拒绝耶稣的神性,认为他是一个受造的生物,低于神。还有一些人混合了这些观点。
反三位一体论者拒绝三位一体论的理由是,圣经没有明确支持这种观点,在历史上,基督教徒之间一直没有达成共识。这些分歧自基督教诞生之日起就一直是基督教内部冲突的根源。在中世纪,当局处死了那些持有反三位一体观点的人。迈克尔·塞尔维特就是一个著名的例子。
塞尔维特拒绝三位一体教义,并与约翰·加尔文就这个问题进行了交流。他还反对加尔文持有的其他观点,两人之间的互动变得如此激烈,以至于加尔文在一封给朋友的信中写道,如果塞尔维特来到他居住的日内瓦,他“绝不会让他活着离开”。(杜兰,《文明的故事》)
1553年,塞尔维特因其观点被捕,并被囚禁在法国维埃纳,但他不久后逃脱了。当局审判了他,判处他死刑,并缺席判处他被火刑处死。他逃往意大利,但在不可解释的原因下,在日内瓦停留。他被逮捕,因坚持反三位一体论中的模态论派观点,以及反对婴儿洗礼(反婴儿洗礼),而被判有罪,而许多加尔文主义者至今仍在实践婴儿洗礼。加尔文要求塞尔维特被斩首,但主审官判处他被火刑处死。他们在塞尔维特自己的书籍的柴堆上将他处决了,其中一些书解释了他的反三位一体观点。
虽然关于神性的争论在三位一体论者和反三位一体论者之间仍在继续,但值得庆幸的是,这些争论并没有导致像塞尔维特那样遭遇极刑。争论的主要根源归结于这两个阵营如何解读圣经,以及他们认为哪些经文具有权威。
一些圣经读者可能不知道,像约翰一书 5:7-8这样的经文,虽然似乎解决了争论,但实际上是有争议的,而且不可靠。短语“在天上,有父、道、圣灵,这三位是为一。在地上也有三位作证”是一个插值,出现在一些圣经中,比如钦定版,但在其他的圣经中却没有,比如ESV和ISV。这种差异是由于用于翻译的文本手稿不同。